看见怀中人的模样,他轻叹一声,低声道:
“我不管!”
“以后,可不许再离我半步,襄阳听话,好不好?”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将目光看向殷帝,那目光之中,带着丝丝的狠厉。
她缩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头。
“襄阳知道了。”
说话时,外头又传来一阵吵闹,即便在华阳殿内,那声音也听得真真切切。
“臣四王府殷景,参见皇上!”
“先帝驾崩,留有密诏,请皇上放行。”
“先帝驾崩,留有密诏,请皇上放行。”
“先帝驾崩,留有密诏,请皇上放行。”
……
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华阳殿。
外头的人都交头接耳,面面相觑,即便是宫廷的大内侍卫,此时此刻,也都不免心生疑惑。
既然是先帝遗诏,皇上为何不接?
肃静的殿外,逐渐议论纷纷。
见状,殷帝双目低垂,沉郁地登上宝座台,一双肃杀的目光,蓦然瞪着小夏子。
“让他们进来!”
底下人听得,连忙答应去了。
自从当上华阳殿大监,感觉自己的腰杆儿,从来没想今天这样,真正地低到尘埃里。
“传四王府世子觐见!”
一声唱喏中,夹杂着丝丝颤抖。
唱喏声一级一级传下去,响彻在殿外。
殷景身穿朝服冠带,跨着阔步进殿来,在他的双手中,正捧着一只长锦匣子,垂脸低头,将匣子呈举过头顶。
玄色锦绣长靴,“笃笃”地走到殿中央。
他恭敬地跪下来,行过三拜九叩的大礼。
“臣世子殷景,拜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上的人一言不发,他死死盯着殿中的人,惊悸又烦闷。
偌大的殿内,雅雀无声,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臣世子殷景,拜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地上的人提高声音,再次郑重地拜下。
他的双手匍匐在地上,一张俊美的脸,几乎贴着青地砖,身子一动不动。
上方的目光冷冷地,落到殷景的身上,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你扰乱宫序,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来人,剥去他的世子服制,打入内廷天牢!”
小夏子全然被震慑住了。
拂尘凌乱。
“是……是……”
他正应声要去时,殷近却声叱咤:
“我是先帝爷的皇子,谁敢?!”
一语惊人!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殿内颤然炸响!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骇然吓懵,一个个跟木头人般,伫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就连上位者的脸上,也仿佛在抽筋。
他的身子一个趔趄,手掌紧紧撑住青玉案的边缘,怔怔盯住底下的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殿内寂静。
众人惊骇……
无人再敢乱动。
就连襄阳,也已经忘记了方才的掐喉的痛楚,一双莹润的眼珠,直勾勾的看向了殷景,脸颊上还带着泪珠。
“你……你说什么?”
“简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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