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才说道:“我也是回京以后知道的,因为几次被袭,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暗卫偷偷查探出来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范红瑜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曲长歌忙打圆场:“夫人,要是将军跟您说了,您早就闹起来了,就是有确实的证据,能把他们怎么着?”
范红瑜听得一愣,马上明白了曲长歌的意思,点头说道:“可不是那么回事,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帝他妈,一个是皇帝的舅舅,他们还都把控着朝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韩仲君也点头:“夫人说的是,这一家子都烂透了。”
范红瑜嗔了韩仲君一眼:“不用你拍马屁!不过,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我们原来都是想着要尽忠,可是这样的朝廷哪里值得咱们尽忠的。他们都不拿自己的子民当回事了,咱们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曲长歌说道:“要不,我今儿晚上就进宫去,把那对母子直接给咔擦了?”
韩仲君摆手:“不行不行,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还从个屁的长,你没听长歌说他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范红瑜的脾气又上来了。
曲长歌将旁边的茶水里放了一些碧仙草水,递给了胸脯起伏不定的范红瑜:“夫人,气大伤身,咱们先听听将军有什么好法子。”
范红瑜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水即便是一杯冷茶,可还是香甜可口,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不少,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说说到底要如何是好?”
韩仲君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来硬的,即便是将那对母子拿下了,将来朝臣们肯定还是要推举皇室嫡系来继承皇位。可后来上位的人会怎么对我们?也许想起现在这对母子,他也会想着将我们灭掉了算吧!咱们这些年在边关,交好的也只有武将,还都是守在边关了。即便兵部的那几个也就是在粮草上打过交道,你觉得到时候谁会在朝廷里帮我们?问题是即便有人帮我们,龙椅上那位有了这个心又岂是能随便左右的。”
曲长歌眼睛一亮:“那,要不将军上位就是了。”
韩仲君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们把他们拉下来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毕竟今上也是先皇钦定的,先皇待我们恩重如山,我,说什么也不行!”
范红瑜也有些迟疑,毕竟这些年忠君爱国已经刻入了这两人的骨头里,真是不想当那乱臣贼子。
曲长歌说道:“先皇也是想大兴朝能更加好,可现在这样的情况,那对母子对我们只有除之而后快,不会有第二种打算。说实话,如果没了将军和夫人,我不知道关外那些家伙还忍不忍得住不到关内来?”
范红瑜一屁股坐到官帽椅上,颓丧地说道:“都是事,还是再好好想想。”
曲长歌知道逼也不是办法,将军和夫人的确是要好好想想。
她本不想再说下去,可想起大兴朝史书里没有,而现代有的岳飞岳将军,忍不住将岳飞的生平给将军和夫人说了一遍。
韩仲君和范红瑜两人听得冷汗直冒,面色青灰,啥话也说不出来。
曲长歌让范红瑜将那杯茶喝完了,又给韩仲君做了一杯,两人的脸色好看一些了,她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曲长歌还在周公那边会见赵况,正跟赵况说先要帮着将军和夫人解决这边的问题完就回来,白兰的声音如魔音穿耳般响起:“将军,将军,快些起来!”
曲长歌一骨碌坐起来还有些发懵,一时不记得自己这是身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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