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兴侯府那位李姑娘呢?

江秀灵凝眉细思了一会儿道:“李姑娘性格随和,心思细腻,虽不若赵姑娘跳脱,也是一个好相与的。”

能凭一己之力从陈梓钦的囚`禁下脱身,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也要将陈梓钦告上公堂,李家这位姑娘在经历过战场洗礼的英国公夫人看来,至少是个有血性的女子。

想起江秀灵往后要嫁的夫家,英国公夫人头疼之余,还是觉得江秀灵多与李宴然接触,似也没什么坏处。

长兴侯府的马车里,则是另一番光景。

宴然依偎着母亲,不住地问长问短。

得知一切顺利后,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的来说,归德将军夫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就是在商量聘礼时,要求略微繁琐苛刻些。

“毕竟是元思姐姐提起的话茬,赵伯母也是怕往后元思姐姐嫁过来被咱们看清,这才想在聘礼上故意给咱们一些为难。”

宴然都能看透的事,田氏如何看不清。

“虽然聘礼出得要比寻常高一些,不过这样一来,归德将军府的嫁妆也会铆足了劲儿往上加。总归还是咱们占了便宜。”

“可不是。”宴然嘴角喊下地搂着母亲胳膊,“哥哥能将找姐姐娶回家,就是赚翻了!”

想到儿子的亲事总归是有了着落,且这位准儿媳妇儿不论是人品相貌还是出身,都不必前头那位差,这些日子压在田氏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也终于能够安心地坐下来,给远在东境的夫君写一封信了。

两家既已谈妥婚事,余下的日子便按章程行事,几个月的时间,总算定下婚期,便是来年的二月。

在李金戈与赵元思的亲事在京中传开之前,孙尚芸的亲事也落了地——嫁给宁王世子陈子健为世子妃。

二人的亲事定在年前,落在外人眼里,自然忍不住感叹一句,尚书府的姑娘嫁地有点着急。

毕竟整个流程的时间摆在那里,宁王府又是皇室宗亲,规矩比一般人家更为繁琐,更显得尚书府急着将人嫁出去。

宴然听闻此事后,特地在金戈面前提了几嘴,金戈面上没甚表情,淡淡看宴然一眼,“不相干的人与事,自家人面前说几句不打紧,莫到外面去嚼舌根。”

宴然笑眯眯看着金戈,“大哥教训地是。”心里少不得松口气,看来大哥确然已经将孙尚芸放下,不然她心里多多少少会对元思生出些许愧疚。

这个年在繁忙与期待中很快过去。

二月初六,金戈与元思大婚。

宴然跟着忙里忙外,到夜深才歇下。

第二日,金戈带着元思一起来给田氏敬茶。

宴然陪坐在母亲身边,看着二人一道进来,元思脸上难免带着些许羞涩,金戈看向新婚妻子的目光也甚是温柔,宴然与田氏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眸中看到笑意。

婚后三日,金戈与元思一道回门。

宴然与母亲送走二人后,总算得到片刻清闲。

才回到自己院子里,尚未开始干正事,便听见金英从外面拿着一封请柬进来,“姑娘,英国公府递来的帖子。”

宴然将帖子打开,原来二月二十是江灵秀的生辰,英国公府打算替她举办一个生辰宴,特地下帖请宴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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