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灵神色恭敬地道了声“是”,轻声向陈荃解释灰影出现在那里的缘由。

她生在扬州,长在扬州,容貌气质皆染上一抹独特的诗情画意,像江南的烟雨一样,让人看过一眼,便难忘记。

而她的嗓音更是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独有的清甜与缱绻多情,听着她说话,太子陈荃觉得坐在堂上审案的时光似乎也没有这么枯燥乏味。

听完江秀灵的证词和灰影自述之后,陈荃转向不知何时已停止哭泣,眸中带着一丝愤懑不平的小姑娘,“你还有何可说的?”

幺幺早在陈荃看着江秀灵不自觉微微翘起嘴角时,就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据理力争,道这一切不过是江秀灵的胡编乱造,她从未去过帽儿胡同,更不可能杀死一个彪形大汉。

陈荃见这年龄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身板确实有些瘦弱的小姑娘,眨巴着一双泪眼迷蒙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对毕仁安道:“传长兴侯府,李姑娘。”

“是。”毕仁安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宴然被带到公堂上。

她一眼就看见坐在堂下的江秀灵。

“江姑娘,您才刚刚醒转,身体还虚弱地很,怎就到了公堂上?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秀灵朝她柔柔一笑,正欲让她莫要担心,奈何虚弱的身体已撑至极限,忽然两眼一黑,往一旁倒了过去。

宴然忙将人扶住。

一顿人仰马翻后,江秀灵被暂时安置在衙门后宅陈荃偶尔歇息的厢房。

陈荃命毕仁安去太医院请太医后,才回到前堂重新审案。

宴然与灰影的证词皆能对上,加上宴然与幺幺对峙时,出其不意张着爪子做出欲挖她眼的架势,被她轻轻松松避过,并甩出一枚飞镖,刺破宴然的衣袖,没入一旁的柱子里。

见识到幺幺真正身手的陈荃,毫不犹豫地定下她的罪,并将她收押,待复核无误后,择日判刑。

“退堂!”他拍下惊木,结束今日的审案。

在衙役们的“威武”声中,宴然拔脚往后宅跑去。

“太医(梁院正),江姑娘如何了?”

身后一个声音几乎与她同步,竟是太子陈荃。

宴然愣了愣,微微往旁边挪了挪步子。

“禀殿下,江姑娘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症,刚大病一场尚未完全康复,身体极度虚弱才至晕倒,往后需细细调养,固本培元......”

“你速写下药方开药,紧最好的药用!”

“是!”梁院正恭敬应下。

一旁将这一幕看入眼里的英国公世子夫人,微微垂下眼眸,并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天之骄子,国之储君,自幼身旁便不乏美女环绕,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什么样的没见过,从来都是有女子细心体贴地照料他,何曾需要他为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他在公堂上对灵丫头一见倾心了?

可灵丫头早便与镇北侯世子定下婚约。

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英国公世子夫人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

“表婶,江表妹身体虚弱,便让她在此处先行歇息,待她醒转过来,喝过药,孤再送你们回府。”

英国公世子夫人一脸受宠若惊,“多谢殿下。待会儿臣妇护送灵丫头回去即可,不劳烦殿下。”

“孤也许久未曾见过舅祖父与舅祖母了。”陈荃看着英国公世子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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