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行了数丈,见前面竟被堵地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也没有,宴然无奈,四下看了看,调转马头,拐向一旁一条窄巷。

穿过这条长而曲折的小巷,再掉头走一段,便能到回春堂。

小巷两旁是一幢又一幢挨在一起的独立小院,有占地宽广的,也有狭窄逼仄的。

此处乃京中贫富交界区域,是以居民良莠不齐,鱼龙混杂。

宴然骑马往前行了约莫百丈,一间小院的屋门被人从里间打开。

一个脸上有疤,面相凶恶的男人,背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拦在小巷中央,面带狞笑地看着宴然,“此乃吾之门前路,姑娘若想打此过,还请留下买路财。”

宴然看着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天子脚下,竟敢拦路抢劫的男人,不由冷笑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还敢说这路是你的么?”

男人见宴然一个被高头大马衬地愈发娇小的姑娘家家竟直直盯着自己,面上一丝惧色也无,右手一个回旋,将长刀指着宴然,声音不耐烦地道:“赶紧把钱交出来,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宴然想起自己有重任在身,扯下腰间荷包扔给他。

男人冷笑看着她,“哟呵!你这是打发乞丐呐!给爷爷下来!爷爷倒要瞧瞧,你这个小娘们儿的骨头有多硬!”

若是最初宴然还能相信这人是为劫财,现在她却开始怀疑,这人是故意等在这儿刁难她的。

她抿了抿唇,目光清冷地看着男人,“若我不下来,你会如何?”

“你试试便知!”男人舔了口泛着冷光的刀刃,用看着到手的猎物的眼神看着她。

宴然用力握紧马缰。

“驾!”她踢一脚马肚,骏马发出一声长鸣,扬起高高的马蹄,朝男人的脸踩去。

男人被吓地后退一步。

骏马朝男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做得好!”宴然俯下身子,摸着马儿的耳朵道。

座下马儿跑地更欢。

身后民宅里,走出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对那一脸凶相的男人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是小的失职,请姑娘恕罪!”男人唯唯诺诺道。

“哼!”小丫头朝男人发出一声冷哼,“那你便以自己的命来恕罪吧!”

说着,反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将其插进男人的胸膛。

看着男人临死前眸中惊愕的目光,小丫头用力转动手中的长刀,将男人的肚子剖开一个大洞。

“你自己本事不行,可别怪我!”小丫头抽出刀,转身走进屋里。

另有几个黑衣人从屋中出来,收拾着现场痕迹,让男人大喇喇地躺在小巷中间,牵着一匹马,打他尸身上踏过。

那刚训斥过她的小丫头则迅速地脱去外衣,攀着院中一棵树,爬上屋顶。

她身轻如燕地在屋顶上行走着,很快便抄近路,赶到宴然面前。

在宴然骑马距离前方的一道拐角不过数丈远时,她从屋顶滑下,落进最近一间民宅的院子里。

弯腰从地上捡起两粒石子置于食指和拇指之间,她穿过院子,将门打开一条缝。

见宴然拐过小巷,她将石子对准奔跑着的骏马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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