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濯慢慢将安全带扣好,这才转向宁黛,表情变得认真:“你不信我说的?”

顿了一顿:“还是自信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元濯表情变认真后,连带着也将原本表现出来的弱势都收敛了起来。

此时的元濯才趋向原本的他,但意外的,并没有让宁黛懒得搭理。

他话里醋意那么浓,如果她不搭理,鬼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更何况,今天他被北堂宇带走,确实也有她的一点点责任。

明明昨晚上他就闹着说没有安全感,她以为北堂宇至少不会这么快顶风作案,看来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直觉丝毫不逊色于女人的直觉,以后要是愿意听,还是稍微听一听吧。

宁黛想了下,开启安抚模式:“我没有不信你说的。”

元濯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话。

没有不信吗?那这么问的用意?

宁黛又想了想,继续哄道:“我只是想说,他还有没有说其他不好听的话。除了威吓你,还有没有做其他事?”

“如果我说有呢?”元濯试探的反问。

宁黛立马问:“什么事?”

元濯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后转回头看着车前,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算了,也没什么事。”

宁黛:“”

话说一半留一半,这是想要憋死谁啊?

宁黛瞪着他。

但元濯非常有骨气,既然说了没事就再不回视她,一个人闹起了莫名其妙的别扭。

可结果还没僵持上几秒,他主动转头跟宁黛说话:“起步别这么快,注意安全。”

宁黛甩给他一个冷眼。

“慢点。”见她不听,反而更显张扬,元濯只能再劝。

“呵。”他态度软和了,宁黛反而作起来。

哼完犹觉不释怀,想了想,觉得光这样不够,必须得噎他,于是随心所欲地憋出一句:“北鼻,这话,有本事,晚上让我对你说啊。”

说完,宁黛挑衅地又催了一把油门,车子低吼着往前奔出数米。

元濯:“”

思想瞬间被带歪。

这一时间,元濯哪里还酿的出来醋意,刚才是为了什么醋起来的,北堂宇又算什么,早没了丝毫的存在感。

他可以将她这话理解为,她在向他下发战书吗?

那他是该接呢?还是该接呢?

宁黛开车间隙往旁瞥了一眼,这一眼只见旁边的人正目光勾勾的盯着她,差点让宁黛晃了神。

转回眼的时候就听旁边人低诉:“好,我接受你的战书。”

“”

那可真叫人期待。

宁黛勾勾嘴角。

到家。

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爱国已经第一时间冲到了门边来,门一开,他蹦跶出来。

“哇”

原本正想要咋呼,结果看到元濯跟宁黛一块儿回来了,他又当场闭上嘴,把已经到嘴边的担忧都咽了回去。

“哦,回来啦。”爱国一副深沉小大人的语气。

结果刚老成完就被宁黛照脑门赏了一颗爆栗子。

爱国瞪大眼,都被敲懵了。

干嘛打他?!

然而宁黛顺手敲完爱国脑袋后便径自换了鞋,越过他往客厅沙发走去,看来是不会好心告诉他,为什么要暴力对他的原因。

爱国将目光挪向也在换鞋的元濯。

他还是有些关心元濯去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什么事。

元濯接收到爱国的视线关心,微微扬了一下笑,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爱国看懂了,彻底放下心。

正要转向宁黛去的方向,肩膀忽然被按住。

爱国停步,抬头看向按住自己的元濯,疑惑他干嘛。

元濯矮下身,凑到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爱国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濯说完以后,又冲他一笑。

爱国的小表情纠结起来。

元濯继续冲着他鼓励的笑,末了又附耳说了点什么。

过了几秒,爱国噘噘嘴,转头看宁黛没有注意,迈着快步跑进了卧室里。

元濯直到爱国的小身影消失以后,这才信步往沙发区域走过去。

宁黛已经瘫在沙发上,活像是上了一整天班才刚回来的疲惫模样,看在元濯眼里,又觉无奈好笑,又觉心疼。

在他心里,宁黛不该是为工作操劳疲惫的人。她就该恣意的生活。

但也要怪他,暂时没有能耐让她不用为任何事情烦恼。

元濯扶起她,让她的脑袋枕到自己的腿上,低头询问:“午餐想吃什么?”

宁黛闭着眼睛,侧过脑袋,用脸蛋磨蹭了下,语调含糊的说:“随便吧。”

恰好昨夜胡闹过,可以趁着这会儿眯一会儿恢复恢复元气。

随便啊。

她说随便,他可不随便,垂着眸子仔细想了想,然后报了几道菜,问她可不可以。

宁黛琢磨了下,说:“行。”

然后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做大餐啊?”

元濯微微含笑。

宁黛视线变得探究起来,无事献殷勤吧。

元濯错开她的视线,抬起头扫了眼,很快又低下头,问出压了一路但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今天那位朱老问我有关合作的事情,今天他的助理能及时赶到,是因为你事先同他说了什么?”

宁黛懒洋洋的“嗯”了声,没有否认。

元濯想具体听听看,她都是怎么跟人家说的。

既然开了头,宁黛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的。

“还能怎么说,就说你人傻钱多,非常看好朱官体系,决意改善朱官一派的条件,经济赶超青白呗。”

元濯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黛睨他,没好气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他轻柔地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

“又没什么。刚才也是这样!”宁黛说的是车上中断的话题。

她抬起一手,没好气的揪了揪他额前的碎刘海。

元濯任由她上手发泄,嘴边含着的笑意没有下去过,等她发泄到一定程度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真的没有什么,就是高兴,你在意我,把重要人物的位置让给我。”

启动资金是她的,准备拿着钱去朱官大干一场的也是她,但因为他今天突然被北堂宇带走,她把投资人身份按在了他身上,她原先的计划不得不更改。

想到这里,元濯心情更好,再次亲了亲她的眼睛。

然后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喜欢这样的安全感。”

温热的湿气喷洒在耳廓,宁黛闭着眼睛哼唧一声。

又来了,安全感。

“咳咳!”

爱国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喂狗粮,感觉非常不好。

元濯抬头看向爱国。

爱国冲他呶呶嘴,指了下卧室里。

元濯眯眼一笑,低头对宁黛说:“等我一下。”

宁黛不解,等他干嘛,他不应该去做饭吗?大餐还做不做了?

元濯没有心有灵犀的回答宁黛这些疑惑,跟做交接似的,跟爱国换了个位置,他走进卧室,爱国则走向沙发边。

爱国看宁黛还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瘫在沙发上,回头先去望了眼卧室方向,随后转回来问宁黛:“你不回去上班吗?”

良心奉劝你还是回去上班比较好哦。

可惜宁黛并没有ge到爱国的良心,没好气的回怼:“请假了不行吗?你不上班,你不知道上班有多累!”

爱国这就不服气了,他怎么不上班了?之前他二十四小时上班,她每晚美滋滋的睡觉了他还在待命着的时候,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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