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被秦义洲的有些发愣。

“安南,这里的工作原本就是一个两年的时间,如今时间也快到了,有些事情你还是尽早的考虑。当然,如果你想要留下,我多的是办法,可是如果你想要回去,再多的办法也没用。”秦义洲望着安南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的意思,你懂。”

好半晌,安南才抬起头来,脸上有些牵强的笑意,“要是被我哥知道你这么劝我,你就死定了。”

安南的声音不,秦义洲却也没接话茬,他转身继续走到料理台边,收拾着先前的桌子。

“你今年还要去西区那边吗?”安南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秦义洲也该是去西区的时候了,怎么今年还没动身。

那头的秦义洲怔了怔,他抬起头来,看向沙发边的安南,眉目又起了些皱,“你好像很期待我去那边?”

西区是秦义洲父亲和继母住的地方,距离他们所在的南区大概四五个时的车程,这其实远不远,近却也不近。但是安南却从未见秦义洲往那边去过,也不见那边的人过来过。去年的一整年里,好像也只有那么一次,在圣诞节前后的一里,安南亲眼见着醉醺醺的秦义洲从一辆车上下来,他嫌恶的推开了企图搀扶他的一个金发女子,径直的擦过安南的身边,向着楼上踉跄走去。

那个时候,安南和秦义洲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的,不过目睹着自己的老大好像有些状况之外的窘境,安南还是本着仁义的同情心,跟着秦义洲上了楼,也是那个时候起,安南才知道这人竟然就住在她家楼上。

安南跟着秦义洲上了一嚏梯,见他难受的紧闭着双眸,斜靠在电梯的角落里,眉目依旧紧紧的皱着,安南安静的呆在电梯另一赌角落里,视线里的余光看向另一头的那人。只见他雪白的衬衫领口上突兀的沾了几抹红色,那个形状,安南顿时心知肚明,联想起刚刚扶他下车的那个金发女子,安南更是夸张的咦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不算大的动静却引得角落里的那人向她看来,那个瞬间,安南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心虚,而那人透亮双眸里,除了冰冷,毫无其他。

“喂,那个老大你好。”安南甚至挥了挥手。

几乎是立刻的,秦义洲猛的向着安南这头袭来,双手捏上安南的肩膀,他慢慢逼近安南的脸,皓月星辰的双眸里是安南慌张的表情,呼吸间,喷薄的酒意徘徊在安南的鼻尖,她看着那人满目的恼意和厌恶,心下彻底慌乱起来。

“秦义洲。”

忽然,肩上的手一松,那饶表情也缓缓放松下来,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看着安南却又似乎有些恍神,“安南。”

在之后,安南只觉得肩上一沉,秦义洲竟然醉倒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醉酒的秦义洲,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

后来想想,如果没有这么一晚,或许直到现在,安南和秦义洲之前,也还是之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安南看着秦义洲笑了笑,“没有啊,想起去年的事儿了。”

听到安南这事儿,秦义洲不由得一愣,去年的事儿他倒也记得,忽然面上一红,“安南,如果最近没什么事儿的话”忽然,秦义洲话锋一转,“陪我去趟西区吧,算是新年散心。”

那个恐怖的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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