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蜜重新靠回去,听了也觉得心酸,可实在想不出如何反驳,可微微的有些崇拜文承安这般的权势地位,竟然生出几分甜意。
阮香怜又道:“你说其他五门联手,可能敌过他?”
青蜜想了一会儿,道:“应当是可以的,不过看目前的形式,我们五门联不起来。”
话语间,已经把无极和其他门派对立起来了。
阮香怜道:“是啊,祝婕肯定是和文承安站在一起,之前师父一直依附于文承安……”这样说着,她脸上带出几分恨意:“他若刚毅几分不肯依附于他,还有清歌、空行和通灵,或许尚可一战呢。”
青蜜听着不开心,闷闷的不吭声。
阮香怜一时间目光黯淡,忽然双眼一亮,道:“我们练剑吧?”
青蜜一愣,也跟着来了精神,笑道:“好呀好呀,上次无极掌门还送我一本剑法呢!今天正好学几招!”
“快给我看看!”
屋内二人舞着木剑。练武场上的郑久发狠一般的练着刀法。此刻练武场上只她一人,她看着落满雪的汉白玉台,刀挥的渐慢,最后完全停止,颊上挂着两行清泪。
雪越下越大,夜色也越来越浓。但雪会停的,天也会亮的。
封神柱下的孟依桥被锁在这里,一开始膝盖还会抽痛,腿骨麻木中带着刺痛。而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孟依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着还是活着,或者说一半死着,一半活着,肉身死了,心还活着。
孟依桥合目低头,忽然感受到一个人抱住他冰凉的肩。
“师父,我来救你了,别出声。”
孟依桥费力的睁眼,是琴心。但孟依桥分辨不出这是幻觉还是事实,呆愣楞地看着他。
琴心已经切断一条锁链。这锁链只是一般的铁,但孟依桥此刻既无兵器,又无灵力,是绝对扯不断的。
惊雀断铁如泥,刀过无声。转瞬间两条锁链飞荡着垂下去,孟依桥隐约缓过神来:“琴心?”
琴心抱起孟依桥:“嘘,别说话。”
孟依桥感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眼前是一片黑压压的树影,一轮下弦月挂在半空。
孟依桥见脚下出现一个太极图案,转瞬间化为黑白两色烟雾缓缓消失,明白过来琴心是用太极阵进入上沅宫地牢的。
琴心的太极阵能运作到如此远的距离,是他这些年来呕心沥血,疯魔一般练习的结果,只盼着今日能救出自己的师父。
“你疯了?不要命了么?”
“别说话。”琴心接连施用太极阵,移动的极快,又驾雾而上,直直向北飞去。
孟依桥眼前的云层与地牢中红绿的凄惨图像重叠,如若虚幻和现实重合。
琴心已缓缓落地,放下孟依桥。
孟依桥环顾一周,他四周低矮处的草叶上沾着叶露,映着天上金黄的月亮。
孟依桥看到身后高车芫的石像,沉吟道:“这里,是子规山?”
琴心微喘着气,道:“是,我在这处发现一间地下石室,委屈师父暂住两天。我带路,师父快跟上!”
孟依桥想撑起身体,可双腿怎么也没有知觉。
琴心见他半天还坐在原地,急问道:“怎么了?”
孟依桥望向月光下笔直站立的琴心,语气悲凉,但很平静:“我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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