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没服寒冰丸遏毒,就乱施灵力了?”花铭冷冷地看着孟依桥。
“没有啊!”孟依桥故作惊讶。花铭已经审视一样地看着他不说话。孟依桥败下阵来,低声说:“有一次我运功辅助元魁修习。”
花铭还不说话,手握紧了折扇,一错不错地盯着孟依桥。
孟依桥满面歉意地陪着笑:“有一次我……我施了太极阵……”
花铭勃然大怒,折扇敲着桌面,叫嚷道:“太极阵!你知不知道这影流最高功法催发的毒,只有用雪烛才能遏制的住,你不要命了么!”
孟依桥连忙安慰,可还没开口就被花铭喊回去:“你不要命了,我再不管你!”说罢拂袖起身,孟依桥连忙拉住他袖子,好言劝了半天,花铭才气鼓鼓地坐回去。
“我以后绝不这样。”
花铭口气严厉:“孟依桥,以后我再不给你镇痛的药,你腿疼就忍着,不然你总以为自己身体康健的很!”
孟依桥还想讨价还价,看到花铭怒意未消的侧脸,只好说“好,都听你的。”
花铭立刻变了脸,声音面色柔和真挚:“小桥,你身体里的毒一旦蔓延开,没人能救活你了。”
“现在,很严重了么?”孟依桥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
花铭声音隐隐带着不忍:“停了镇痛药,你不能这样坐了,怕是一时半刻就会作痛。”花铭扬扬下巴示意。孟依桥和花铭都是跪坐的,臀部压在脚后跟上。
“运用灵力是绝对不行了,半分也不行。”
孟依桥找到机会,开口:“可我怎么能一点灵力也不用呢,师兄……”
花铭一挥手止住孟依桥的话,声音冷厉:“说什么也没用,再不给你。”孟依桥知道这事是无转圜的余地了,连忙转移话题:“文承安不计较元魁的事了。”
“哦。”花铭面上是满不在意的神色。
“可是……”
“怎么了?”
“他体内魂力很充沛。”
花铭立刻警觉:“绝对不可以让他去修习鬼师之术!”
文承安叹一口气:“这我知道……五百年前鬼师血洗影流,文承安出面带着他麾下的捕魂者杀尽三万鬼师,由此鬼师衰败,也成为其余六门口中的邪门。”
花铭摇首,神色复杂:“是不是邪门有何关系,只是他身份本就敏感,若被文承安发现他修习鬼师之术,你可就危在旦夕了。”
“可他体内力量强大,而且心性……不羁”孟依桥闭目,回忆起元魁一个个刚毅张扬的表情:跟着琴心叫自己师父时;第一个站出来要立即选择门派时;被一群人欺负满面怒火时;一字一顿地说“我比他们强”时;笑着说“那就让他们唾弃”时……
“把他送走。”花铭直接道,神色轻松。
孟依桥连忙摇头。花铭斜眼看他:“怎么?不肯?”
“是我害了他。”
花铭嗤笑:“你傻不傻?什么脏水都向自己身上揽”
花铭也没继续劝说,他也清楚孟依桥的傻劲和自己的清傲一样,轻易不能改变。
“能瞒多久瞒多久吧。文承安没有再派十方天音的人过来,至少这十几年,是可以瞒过去的。”
“看来影流与无极合作的密探组织十方天音已经威胁到你。”花铭口干,瞟了一眼茶壶,不甘不愿的倒了一杯茶。
“等他长大成人,我再让他离开,至少那个时候元魁可以自立了。留在这里,终是隐患。”
花铭板着脸啜了一口茶,连忙放下茶杯,不接话。二人有一阵沉默,可他们是至交密友,这样相处也不会觉得尴尬。
一只麻雀落在窗外,扑腾两下翅膀又飞走了。
孟依桥又叹息般的重复一遍:“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花铭不言。他心想“若发现元魁修行鬼师之术,不要说文承安,我会先取他性命。”
“我总是希望能弥补他,保他平安。”孟依桥也斟一杯茶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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