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起风了。”玉髓看向窗外,少年斜倚在秋千旁,似是在发呆。之前柔和的春风渐渐暴躁起来,不停地卷起少年的衣袍。

“起风不是正常的吗?”青蚨握着笔,将一只兔子画得憨态可掬,琢磨着要不要再画一只黑兔子给这白兔子做个伴。

“可是聪明还在外面站着呢!这样下回别再着凉了。”玉髓说。

“不管他,他愿意站就站那呗。玉髓,你觉得我这个兔子画得怎么样?”青蚨看着画。

“很像,不过小姐,我们真的不管他吗?”玉髓说。

青蚨朝窗外看了一眼“把窗关起来吧,总感觉风在往屋里灌。”

玉髓只好关住那条小缝。

“小姐为何不画了?”玉髓见青蚨提笔却迟迟不落,有些好奇。青蚨蘸蘸墨,“画啊,我现在打算画一只黑兔子。”青蚨说。

话刚说完,笔上的墨便滴下,落在了那只白兔子上。青蚨看着那个墨点有些失落,“白兔子给弄脏了,不画了。”将画笔一扔,随意在屋子里走着,听着呼呼的风声,青蚨心里有些不安,时不时看向窗户。

“小姐,他还站在那呢!”玉髓说。

“想站就站呗,跟我有什么关系。”青蚨瞟着窗子说。

“小姐,你真的不管聪明了吗?”玉髓问。

“管他干什么?而且谁让他把我溜出去的事情告诉我爹的。”青蚨说。

“小姐你这可就是冤枉聪明了,他才来岑府几天?能知道你之前就溜出府的事情吗?玉髓说。

青蚨想起岑大富说早上说的是以前溜出府玩,而聪明见她钻狗洞是前几天的事情,玉髓说得好像很有道理。青蚨又忍不住看向窗户,顿时觉得屋里有些憋闷,于是走向窗子将其轻轻推开一条缝,一条恰好能看见外面的缝。

少年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衣袍被风卷起,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残留在树枝上的枯叶也在挣扎了一番之后被风带走,一片枯叶刚脱离了树枝在风中打了几个旋之后,被风带到了少年发间之后,便牢牢地停在了发上。

少年未曾察觉,只是倚在秋千旁,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也许他是在发呆。

“你是傻子吗?还站在风口,你不怕着凉了?”青蚨站在屋里,隔着窗子对少年喊道。

可是少年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青蚨走出房间,站在少年面前对他说道“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这样的天气我今天要是再出去那我可就是真的疯了。”

少年看了青蚨一眼,没有说话。青蚨见他不走,心里火气越来越大,对他喊道“你喜欢站这你就站着吧,得了风寒有你受的,我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前,又回头看了少年一眼,在门口跺了跺脚,又转身跑过去,拉起少年的胳膊跑向屋子、

到了房廊下,青蚨松开少年的胳膊,板着脸说“要站就站这吧,没有风。”

说完便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将门关住,嘴里还在嘀咕着“叫你聪明还真是没错,缺什么补什么。”

聪明站在门口,盯着刚刚被抓的位置发呆,手腕处感觉有些发烫,心中有一丝热流涌过。

“小姐就是嘴硬心软。”玉髓递给青蚨一杯水说道。

“哪有,我就是怕他病了我家还要再给他请大夫看病,那时候药钱不都是我家出。”青蚨说。

玉髓掩笑不语。

青蚨看向刚刚画的那只白兔子,刚刚那一滴墨已经干了,青蚨想了想,又拿起画笔再上面又加了几笔,一只黑白相间的兔子跃然纸上。又觉得一张纸只画一只兔子过于单调,便又在大花兔子对面画了一只小白兔,又加了几笔作为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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