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沧是跪着被陆离砍成两半的,可怜他还给陆离磕头,头上还沾土和泥。”
“连死都没给吴沧尊严,好歹曾经是个辅将,死的太难看了。”
“我听说是吴沧敲诈勒索陆离多时,把陆离逼迫到绝路极限,陆离受不了了才决定杀了吴沧的”
“你这听说不靠谱啊,吴沧凭什么敲诈勒索陆离?他手里能有陆离什么把柄?”
“你不知道了吧,吴沧那眼睛就是陆离弄瞎的。”
听者惊愕,“陆离跟他什么深仇大恨?要瞎了他的眼?”
“自然是吴沧看见了他不该看的。”那人笑得促狭。
“瞎了他的眼废了这个人毁了他前程,现在了命都被陆离拿走了!”
几人把头直摇,“陆离真是狠毒啊!”
“好端端的那段素绢和韦望川又是怎么牵扯其中?”一人不解,又问。
几人凑近了仔细听说者言语:“陆离可是北行一朵花,谁人不喜谁人不怜,吴沧辣手摧花,那护花使者不得出来?”
几人觉得这人分析的有理有据,频频点头。
“本来是想报眼睛的仇,怎么想陆离是个狠角色,这下好了,连命都搭上了。”
虽与吴沧并无交情,也无同情,论事不论人,想着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唯一清醒的海被关押等候处分,实在是悲剧,几人唏嘘。
“从监控里看,陆离是失控了,她是被吴沧逼迫故而走上绝路。”黄笙说。
“心理素质如此,以后孤行任务该怎么交托给她?我看需要重新对她进行审核,她或许根本不适合孤行,意气用事!偏激!不顾大局!”蒋长明愤愤道。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人呢。”这场议事已经成了黄笙和蒋长明的对峙。
“把人逼上绝路,不调头还能怎么走?”黄笙目光灼灼,那是在质问蒋长明。
“吴沧死了!就那样被陆离杀了!她像一个疯子!她是一颗炸弹!不知道哪天谁不小心得罪到她了她看又爆炸了!她是个祸患!”
“未免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事谁没做过?人只要活着就不可避免的做错事,活的越久错事越多。”
这在座的各位中,哪个岁数最大?
黄笙这是明摆着的极具针对性的含沙射影,讽刺蒋长明呢。
蒋长明自然听出黄笙讥讽之意,他当然不可能接话,不然不是把脸伸过人家的巴掌上叫人来打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就只是看着陆离的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由这件事过去?就这样翻篇不提?”
蒋长明怒红的脸狰狞像个酒鬼,他又说:“你黄笙打算姑息迁就,外头人言舆论米怎么平息?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给个交代!”
黄笙突然笑一声,仅仅一声,他说:“你不说我还忘记问了,这外头可不是议论纷纷,可舆论怎么就一边倒?”黄笙一手握拳锤一手伸掌,拳往手心一锤,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逝者为大。”
“陆离是你北行人,吴沧是我南行人,曾经也是我一员辅将,说起来,陆离这是以下犯上。”
蒋长明有意把以下犯上四字加重用力,那是想提醒黄笙,他们即使职位平等,但是黄笙毕竟还是晚辈,得尊敬他蒋长明这个长者。
黄笙不以为意,仍不让分毫,“凡事都有因果,现在是死无对证,前因无从考究,不过好在后果还能由活人定论,我这个活人先把态度表明陆离不能死。”黄笙那真是掷地有声,字字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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