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月夜的一声训斥,南宫锦红涨红了脸,刚刚道出的一个我字,给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愣在原地,呆滞了数秒,南宫锦红寻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得一脸无奈地将举到一半高的右手缓缓放了下来,
现场举手弃考的新生人数仍在攀升,此刻已达到惊人的百十数之多。
“大哥,离墨堂选拔新生的条件极其严苛,眼下数千之众的入考新生,真正能通过考核进入离墨堂的只有区区三十人。这录取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几乎是渺茫,小弟本就于修炼一途没有太大的兴趣,反正是进不了离墨堂,还不如”
南宫锦红低声细语着,言语间尽是消极的颓废之意,一句话还未说完,月夜便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出言喝止道:“老四,住嘴!”
月夜突然一改往日对南宫锦红的称呼,四弟悄然然变成了老四,那种异姓兄弟之间的情义,似乎更亲近了一些。
简短的住嘴二字,蕴含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忿懑,又潜藏着一锤惊醒梦中人的期望。
果然,原本生性叛逆的南宫锦红,似乎被月夜这简短的数字给说服了。
只见南宫锦红微垂着脑袋,摆出一副悉心受教的神情,如同乖巧听话的孩子一般,静静地接受着月夜的斥责。
“老四,既来之则安之吧!”月夜的目光忽然变得格外的温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他颇具深意的瞅了南宫锦红一眼,旋即低声道:“凡事不到最后一刻,切莫轻言放弃。虽说本届新生考核的淘汰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九,但我们依然还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嘛!不拼到结局,怎就知道自己就不会是那匹杀将出来的黑马了?”
月夜饶富深意的说完这段话,眼神中旋即浮现出一抹笃定而坚毅的神情。
南宫锦红听完月夜的这一段教诲之言,似乎从中领悟出某种更深一层的含义,他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神彩。
然后,南宫锦红抬起头来,但并未开口说话,而是郑重其事地朝月夜点了点头,以此表达自己内心对月夜这番话的赞同。
受吕烈之命,数名离墨堂弟子将那些弃考的新生,逐一从队伍里请了出来,然后毫不客气地驱离至场外,被把守在官道上的禁卫军,给狠狠地痛斥了一顿之后,便拦在了场外。
一众弃考的新生,在数十双不屑的眼神围堵之下,这才闷闷不乐地朝回程的方向行去。
“有一百三十二名入考新生选择了放弃,台下可还有人要放弃的?”
吕烈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台下一众新生之后,吕烈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诡异,那是平淡中带着某种极度热忱的商量口吻,像是在鼓吹大家,莫要再做无谓的心里抵抗,都乖乖的放弃考核吧?
不过吕烈的这一番引诱,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魔性。
台下的新生方阵,数千名新生正默然而立,他们傲立于吕烈的一番糖衣炮弹之下,一个个不为所动,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似在宣示着身正不怕影斜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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