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的李胜男，看起来状态实在太差。
她滑坐在那里，整个人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手边倒在地上额头上鲜血直流的嬷嬷。
沈清曦认得那个嬷嬷，那是昨天夜里李胜男生孩子时守在门口的人。
沈清曦记得自己当时离开时还吩咐她做事情小声一些，不要吵到李胜男。
可是今天，她就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沈清曦快步朝李胜男走了过去。
她轻轻拍了拍李胜男的肩膀，而后，在李胜男身边蹲了下来，朝那个嬷嬷的鼻尖试探过去。
一片冰凉。
并没有热气从她的鼻中出来。
人，已经死了。
沈清曦一身医术在身，一眼就看出致命伤是哪里。
正是流了很多血的额头。
额头是人多么脆弱的地方，沈清柔动手的时候，绝对没有留后手。
人，必死无疑。
“地上凉，你又刚生产完，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快些回床上躺着吧。”沈清曦拉着李胜男的手，发现她手异常的冰凉，简直没有一点温度。
沈清曦心中一哽，轻声说道：“剩下的一切，我来处理。”
然而，李胜男却是一动不动。
听到沈清曦说话，她的视线终于从那个已经死去的嬷嬷身上转过来。
“清曦，林嬷嬷死了。”此话一出，李胜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咕噜一下就砸了下来，掉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到了极点，仿佛稍微一碰就会彻底崩溃掉。
“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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