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衣食无忧,不知烦恼是什么,从来是要什么有什么,说句实在话,若是让他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只怕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沈川媚虽然生长在商家,但相信在沈松中没有出事之前,生活也是无忧无虑的,更别说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世道对于女子来说都是艰难的。

屈莫广根本就难以想象,在那会儿举目无亲的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他心中的敬佩也是随着心疼油然而生,带着不解说道:“你既然知道师父是被他们所害,为什么还能看着沈怀树升任,看着他们在荆阳越来越壮大而不阻止这种事就应该立即阻止,以绝后患才行”

沈川媚道:“我搭上了殷家才顺势将我阿爹救出来,可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他们已经抓住了邑王这条尾巴,直接鱼跃龙门来到荆阳发展。”

“我阿爹的事,沈农兴全部推卸在下人的身上,我没有沈农兴犯罪的直接证据,难道要贸然去杀他,然后再毁自己一辈子”

屈莫广思绪跟着就是一动,再毁,她之前为此毁过自己吗

他还没深入去想,沈川媚就又道:

“为这样的人犯蠢,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活着的人,就应该更好好的活着,才能利用余下的人生,全心全意的去报仇”

“他们既然选择留在荆阳发展,我们不是没有选择权。”

“都是从零点开始,就看谁的本事更高一筹了”

屈莫广听着沈川媚的这一番解释,心绪顿时恍然。

难怪在所有人都议论她一个女子进太医院还争取官职时,她仍然那样义无反顾。

只怕是她早就猜中将来沈怀树的官路,不过是想多为自己争取一些胜算罢了。

“那你”屈莫广看着一直低着头,情绪平静的好像只是在说别人的事的沈川媚,一时寡言沉默。

她在外从不谈及自己的家事和过去,面对大家时,永远都是笑脸相迎。

谁又能想得到,这样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沈医师,却经历了那样荆棘曲折的过去。

他动了动嘴皮子想要安慰几句,却发觉嘴笨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屈莫广长这么大,第一次嫌弃自己不够聪明。

他缓了缓,才说道:“邑王的结局已定,他们却没事,可见他们已经成功从邑王那里脱身,你们同在荆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要怎么办”

沈农兴都不惧这样的事,她为什么要去烦忧

沈川媚看了屈莫广一眼说道:“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屈莫广一愣,但也知道她这是不想再说下去。

可经刚才沈怀树那一事,他再看这昏暗的屋子,总觉得不是那么安全,忍不住就道:“不如我来守夜,你先回吧。”

沈川媚闻言,这才将目光正式的放到屈莫广身上,说道:

“我与你说这一番话,是希望你明白,靠近我身边随时都是危险,所以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屈莫广脸上都是惊愕,惊愕之后的表情又变幻不定,最后只余下难看,她愿意坦诚相待推心置腹说明是相信他,既然信任又为什么要他远离她

她的话还真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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