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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菜被程似玉用空间泉水浇灌了两次,长得茁壮水灵,搁在现代是可以专供大酒店的绿色优质蔬菜。程大山不认识食肆茶楼的人,也不懂找销路,绿色优质蔬菜唯有当成普通蔬菜卖。

镇上有人卖菜,种菜吃的人更多,程大山不认为自家种的菜能卖钱。程似玉建议他卖,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用畚箕挑了三十斤蔬菜来到镇上。

程似玉当然是跟着他去的,教他吆喝:“阿爹,你声音大,你跟我一起喊。这里有全镇最好的青菜,好吃又健康,常吃身体好!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都来看看,全镇最好的青菜只卖十文钱一斤!”

“什么?”程大山低呼,“十文钱一斤?你当大家是冤大头?”

“那就八文钱?六文钱?四文钱?四文钱!不能再低了,再低咱就吃亏了!”程似玉是真心觉得空间泉水浇灌的青菜能卖出高价,十两银子一斤都是贱价。

会卖十文钱一斤,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家的菜好,得把名声打出来。

现实给了程似玉狠狠一击,四文钱的青菜引来不少围观者,买的一个也没有。她家菜确实颜值高没虫眼,可菜的颜值有什么用?长虫眼又不是不能吃。

镇上的消费水平太低,或者说,人们尚在温饱线上奋斗,缺乏追求美味的条件。

输给现实的程似玉不肯把四文钱一斤的菜降价出售,程大山无视她的想法,将四文钱一斤的菜降低为一文钱一斤,迅速卖光。

看见女儿情绪低迷,程大山想了想,问她:“想买什么吃?想买玩的吗?你妹妹想要一个风车,你想要什么?”

程似玉说:“我不要风车,我要阿爹告诉我,哪些药草能卖钱。我们不种菜卖了,我们种药草卖。”

程大山:“原来我的小福星还是个小财迷。”

阿爹感到有点心酸,他合该撑起家业,现实却让女儿挖空法子思考赚钱。

但程似玉不是普通的孩子,程大山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我们种的菜今天卖一文钱一斤,他们吃着觉得好吃,想找我们买,我们四文钱一斤卖给他们!他们不肯就不卖!”

不,阿爹你不懂,四文钱一斤照样亏上天。

父女俩收摊,程大山买了风车,把风车递给程似玉拿着,说:“这种小玩意我会做,就是没有染色的东西,做的风车被你妹妹嫌难看。”

程似玉看向手里染色的风车,道:“颜色太难看了,我喜欢不染色的。”

程大山高兴:“回家就给你做一个!”

正说着话,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程大山连忙把女儿举到肩膀上坐,生怕她被坏人拐了去。

坐得高看得远,程似玉扶着父亲的脑袋,看到声源处是卖山鸡、兔子等野物的摊子。

当事人卖的是一头红瞳鹿,活的,现在被砍断了脖子。当事人气得涨红了脸,揪住买家的胳膊要算账:“你出不起钱就不买,杀了我的红瞳鹿干嘛?我不管,你要赔我,你不按照活鹿的价格赔我钱,我饶不了你!”

下一刻寒光乍现,鲜血飞溅,当事人抓住买家的手被砍断。

买家是戴着斗笠的男人,身材矮听声音约二十来岁,年轻气盛:“我没钱。你冒犯我,我能砍你两只手。你要我赔钱,我留你一只手,你满意吗?”

当事卖家的断腕血流如注,剧痛令他发出凄厉惨嚎:“啊啊啊,杀人啊!救命啊!”

买家不想听他尖叫,举起了手中长剑。

当事卖家打了个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惧又怕:“饶、饶命!求求你,不要杀我!这红瞳鹿是你的,你别再砍我手,我身上的钱都给你!”

买家特别冷静,指着抽搐的鹿尸道:“十八文钱一斤,我买了。”

剑归鞘,买家掏出一两银子和一吊钱递给卖家,拎起鹿尸和鹿头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们如避蛇蝎般飞快散去,留下断了一只手的卖家坐在地上哭。

程似玉看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惨烈血案,程大山也看到了。程大山认识买家,眼见凶手走得背影都看不见了,假装无意路过,朝那受害者喝道:“哭什么哭,赶紧捡起你的手,去药铺找周大夫帮你把手接上!”

说完没事人一样迅速离开,也不管买家有没有照做。

走出老远后,程似玉扭过头,买家已经捧着被砍断的手,踉踉跄跄地往药铺去。

她说:“阿爹”

“别说话,闭嘴!”程大山打断她,“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你立刻忘了这件事,我们得赶紧回家去!”

“砰!!”街边的商铺猛地关门。

摆摊的收拾东西准备走,逛街的脚步匆匆,片刻也不想在街上逗留。

程大山挑着担子扛着闺女,健步如飞地走在回家的泥路上。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翻过一座山就能看到家了,程大山低声询问闺女:“还怕不?怕就不要想,想多了也没用,是自己吓唬自己。”

程似玉已经缓过来,道:“阿爹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

程大山停住,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

“那个人是谁?”程似玉小声问,“他砍了别人的手,官府不抓他吗?”

“没看清那人穿的什么衣服,反正是门派弟子,咱们惹不起,官府也不敢管。”程大山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门派比官府厉害,但官府才是管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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