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前,季风聿从孟闲那里拿回了自己的印章,调动三军将城中恢复一新,那个被孟闲控制的影子也被抓进了大牢。
而此刻一道黑影从后宫窜来,很快便到了季礼的寝宫,几个对面,侍卫们连人影都没抓到,就已经昏睡在地了。
“吱呀。”
寂静的寝宫内,开门声被放大了几倍,听起来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水车,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寝宫之内回荡。
“你来了。”一道男声在寝宫中响起,似乎并未被这开门声吓到,反倒是带着点期许。
“我来了。”清贵妃的身影出现在寝宫门前,一步一步地走近季礼,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和自己下棋的季礼。
季礼听到清贵妃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手中攥着棋子似乎在犹豫放哪里合适。
“当年扬州曾与苏聿下过一次棋,朕至今难忘,那还是朕第一次被人杀得片甲不留,那么狼狈。”季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笑着摇头说道。
“他当时很痛苦,要不然会给皇上面子的。”听到季礼的话,清贵妃那张清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柔声解释。
“是啊,他很痛苦,朕也很痛苦。”季礼将那枚棋子随意地扔到棋盘上,转过脸,迷茫地望着清贵妃,低声说。
清贵妃拉着自己的裙摆,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静静地看着季礼,低下头笑了许久,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你痛苦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清贵妃像是发了疯一般,喃喃自语道,用痛恨的眼神盯着季礼,痛苦地说。
季礼站起身,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嘲地笑着:“是啊,你以为朕不难受吗?朕最心爱的女人每天都在恨朕,每天都在念着别人,朕能不难受吗?”
“爱?爱谁?皇上若非为了苏家的财产?难道会娶我吗?皇上若非为了让我牵制皇后,皇上会留我吗?”清贵妃听了季礼的话,大笑了起来,漂亮的脸上出现一股煞气。
在这宫墙深深的地方,人人都戴着自己的面具,说爱的人都被这深宫吞了下去,这样在鲜血骨骸上建造的皇城,没有人敢说爱。
“爱,朕爱,要不然朕怎么会将你与苏聿的孩子留在身边,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疼爱呢?”季礼被清贵妃的话激怒了,他双目通红,用力地瞪着清贵妃,怒声吼道。
“你们说什么?我是母妃和苏聿的孩子?”刚刚带着士兵赶到季礼寝宫护驾的季风聿此刻茫然地看着正在争吵的两个人,腿微微有些发软。
阮轻月急忙扶住了季风聿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季风聿,生怕他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就连清贵妃此刻也是花容失色,似是没想到季礼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她眼神闪烁地看着季礼,张了张嘴却不曾说出口。
季礼深沉地看了季风聿一眼,眼神中带着喜爱也带着厌恶,怅然地叹气道:“朕有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朕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了。”
季风聿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他面色如土,呆滞地望着季礼和清贵妃,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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