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穿的那个小婢女的衣服。
“他不让我出去,无非怕我休息的不好,我不过是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做了恶,你把衣服借我穿一穿回头我不同他说就是。”
穿上这样一身衣服,再有那小婢女带着,避过耳目,走到了那个宫墙外面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在于,出去了以后,祝瑶看见的这些人。
他们被绑绑的严严实实的放在宫墙外的那个后门旁示众,一个个的都低垂着头,不过现在的低头恐怕不是因为感觉到羞耻。
对他们现在的外貌细节,虽然没有什么人看,但是为了防止如果描述的详细,再一次被打回来重写,就不进行一些细节描述了。
在这些血痂下面,祝瑶隐隐约约的可以认出这一张张脸。
对左边的那个祝瑶好像就见过一次,但是很难忘了他,那一年,轮到她打扫大殿轮值的时候,因为之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扫的并不好,被这个长者揪着耳朵,好好的给训斥过一顿。
祝瑶那个时候比现在不懂事很多,总是下意识的顶嘴,顶嘴以后被骂的更惨了,因为训斥的实在难听,隔了很多年的现在,一眼见到还能想的起来,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过去的意气风发,给捆的像一个粽子。低着头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往后面跟他隔了两三个的,祝瑶又有一点印象,这个是门派里面很有名的师姐,大概那个时候她在门派里面跟大师兄是齐名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像一个妇人,没有了过去在门派里,身姿窈窕的样子。
这后面的几个,有的熟,有的不熟,有的有印象,有的没印象。不过他们大概都能被猜到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就在祝瑶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大学生曾告诉她,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都已经被杀了。
而现在的这个队伍第一位的人,就是那个只回来大师兄一个人的队伍的领队。
祝瑶穿着宫墙以内的衣服,但是现在看上去不怎么抢眼。可能是因为这里热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现在不管是宫内人,还是宫墙以外的人,都聚在此处想看看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不要你不要出来嘛,怎么这么不听话?”一个男声在祝瑶耳朵旁边响了起来,吓得她一个激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卓比祝瑶高了很多,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把她整个人给拧过来,“他们这些人做错事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竟然现在没有事情做,就回去把我的摆设给擦一擦,不要再在这里看热闹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祝瑶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愿意一直再被当傻子耍,“他们应该早就把一切全部告诉你了才对,所以你才不让我出来。”
“这些不重要。”阿卓拉起祝瑶的手腕,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不需要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
“你到底有没有问过我?我对这件事怎么看呢?”祝瑶声音压低了,“还是说你早就决定了?你要做的事情做完,我就跟他们一样被绑在这里。你说我怎么能够不好奇呢?像我这样一个人对你能有什么用啊,”她慢慢的把那只手给甩开,“我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花那么多功夫的,哪怕就算是我这条命?对你来讲也是触手可得的不是吗?”
阿卓脸色灰暗难看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留在这里就是要帮一个小忙,没有必要这样想。”他想去把那只手再给牵起来,“你把我的小忙帮了,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他很是顿了顿,“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非常特别和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现在跟我走吧!”
“我可以和你走,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祝瑶站在原地看着他,“你抓到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年轻的人叫做谷溪,但是我的朋友,我想看一下他在哪里?”
谷溪确实在这里,他一直以来都算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从离开那个森林那天开始,他的修炼就比以往更刻苦上很多,但是掌门却一直把他的修为给压下了一个台阶,如此求得能够有朝一日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从离开那天起,他就没有忘记过有一天要给回来给这些人报仇。
那天的离开是祝瑶带着他走的,但是带着他走,却没有同时带走他那个匕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武器,在长生门大部分人这个武器都是一柄长剑,但是谷溪的其实是一把匕首,从谷溪开始修炼,陪伴着他的其实就一直是把匕首,他们心心相印,心意相通,无论在哪里,只要他们还存在,都可以找到对方。
直到后来被发现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被送到师父身边,拥有了长辈赠予的长剑。
但这把匕首仍然陪在他身边,直到后来被他留到了那个湖边,作为一个路标和向导。
那个湖底他们出来的地方,既然是一个排水用的出口,就不会一直关闭着,每隔一段时间,虽然是一个没有什么规律的时间,但是就会打开一下,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在湖底一直等着就可以进来。
谷溪来到过这里好几次,想找一找这些入侵者被杀了,以后都埋在哪里,却发现这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墓地。
直到后来他不经意间遇见了曾经的故人。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连大师姐都已经被迫和这里的人成了家,甚至有了孩子,往日里那个窈窕温柔骨子里却一直带着骄傲的人,现在是一个斤斤计较,孩子今天是不是又把衣服给弄破了,害得家里今年衣服的份额又少一件的妇人。
没有一个人是不想离开的,这里的生活看似好像是在桃源仙境一样,但实际上过的不过是最普通人的生活,四面都是山壁根本就逃不出去。
这些被关在这里,就像被圈养在一起繁衍生息的人,他们和那些保护他们、又看管他们的黑衣人相比,就像过去的他们和那些把他们看做像神明一样的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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