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方才看了一下白悠悠那边。”白辰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因为在青丘白悠悠站在了你这边,所以温言和白悠悠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你也是时候可以下手了。”

哎,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只是接下来要苦了这一群孩子了。

咬咬牙:这个死温言,做戏就做戏嘛,居然敢拿惩戒鞭抽我女儿,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把你扔粪坑,把你扔妓院,弄不死你。

君泽点点头,走到了白辰亦的身边,像是犹豫什么,然后才问出了口,道:“巫师之,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像是知道一切,明明也有能力将这些事情一步到位,可是却大费周章的安排了这一切,让这一切变得自然又无可挑剔。

并且从中并没有得到过什么,只是一如即往的费尽心血。

还是说,目前的这一切还没有达到他的目标,他想要的东西还是没有出现?

白辰亦眼中闪过一道流光,自然的说道:“你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在你背后帮助你的人,你也不必担忧,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也很困难,但是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帮你解决。”

“我也不防告诉你,等到一切真相大白时,这世间将会真正的姹紫嫣红,梦绾会醒,山河大海,春暖花开,介时,也是我功成身退之时。”

白辰亦看着君泽,见君泽眼中闪过向往神色,也就放心的勾起了嘴角。

世上的人没有纯善,也没有纯恶,善也短暂,恶也短暂,没有经历别人的经历,就没有资格辨别他人的善恶定论。

他刚找到君泽时,君泽只是抱着梦绾的尸体,躺在血泊了,一动不动,像一个死人,眼睛空洞无神,只知道喃喃的唤着“绾儿”。

他唤醒了君泽,也唤起了君泽的恨,于是他就帮君泽登上魔道君主之位,与君泽达成协议。

自从君泽从血泊里醒来,他便自认为自己留在这个世上只有恨,他除了复活梦绾之外,不需要任何感情,他自认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所有阻碍他的人。

可是在一旁的白辰亦却看的很明白,自从君泽杀了罪魁祸首后,他就已经没有了恨,只剩下无尽的期望,只可惜他把自己给骗了,这一骗就是五百年。

君泽目光一颤,看向白辰亦的目光瞬间变了,有了几丝戒备:“你是神界的人?”

白辰亦眨眨眼,微微皱眉,思虑了片刻,说道:“应该不算是吧,我已经被神界踢出来了,凡间有散修,那我应该算是散神。”

这一点可不是白辰亦说笑,他是真的被踢出来了,被人用脚踢的

这下反倒是君泽迷茫了:“”

这个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用“踢”这个字?他这么强,会有谁敢踢他?

叹了口气,撩起衣摆,对着白辰亦跪下:“不管神君究竟是何身份,也不管神君有何目的,只要神君没有忘记与我的约定,君泽一切听从神君吩咐。”

白辰亦的脸紧绷着,尽全力不想表露出不雅的仪态,可是看着君泽这副样子,他是真的憋不住了

“哎呀,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身上的气质瞬间就变了:“害的我在你面前绷了五百年,可真是难为死我了。”

毫无坐样的躺坐在椅子上,拿起苹果擦了擦就往嘴里吃,嘴里还不停的抱怨道:“不是我说,你这个人太闷了,把这个大殿也布置的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多种几朵花,摆这些破石像,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

“还有呀,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其实就是喜欢小孩子,明明心里爱的不得了,可是非要装什么冷酷,然后把小孩子吓哭,心里又心疼的不得了,脸上还要绷着,你说你作不作。”

君泽嘴角抽了抽,实在没想到这人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也难怪会被踢出神界。

打不过,说不过,说不定还惹事生非,这样的留着干什么?早点踢出去,就早点安静。

问道:“根据汇报,羽仙山现在已经召集各大门派准备强攻我阴阳山,我觉得,在他们群起而攻时,控制白悠悠才是最合适的契机,神君觉得如何?”

白辰亦肯苹果的速度慢了些,沉眸想了想,说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办,我把话说在前面,你们之间的争夺我是不会出手的,你们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白悠悠入魔就行。”

君泽点头。

看着白辰亦眼中闪过释然,从五百年前开始,眼前这个人就很少出手,可每次出手都让他从心底里震撼。

从来都只是安排,却不插手其中的发展,尽管如此,事态的发展还是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而去,与这样的人为敌,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呀。

魔道的牢房里。

漓裳在杂草上醒来,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没有死?”

像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君泽没有将她杀死吗?这是为什么?难道想利用她做些什么?

忽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就跑到牢门前,大喊着:“来人!快来人!君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想用灵力震碎牢门,却发现自己的灵力被封住了。

可是不管呼喊什么,门外都没有任何动静,漓裳捂着身上的一处伤口慢慢靠着牢门坐下,咬牙忍着疼。

“哎哟喂,怎么不喊了?刚刚声音这么大,一下子就没音了,还让人怪不习惯的。”峳峳靠着牢门的另一边,打着哈欠,说道:“没想到漓裳宫主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哦,不对,我们前不久刚刚见过。”

漓裳见来人是峳峳,眼中的恨意又止不住了,说道:“你们的目的是不会达到的,死了这一条心吧。”

峳峳懒散的靠在那里,掏掏耳朵,说道:“你说的是通灵镜心吧,真是对不起,现在我们改变目标了,君泽的意思是直接杀了花月白和温言,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漓裳顿时瞠目:“你们敢!!!”

峳峳不怕死的说道:“怎么不敢?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们手上,我们都不用动手,让他把温言杀了,然后再要挟他自杀,哎呀呀,简直不要太美好。”

“你,噗”漓裳本就受伤,这一下竟然直接被气吐血了。

信扶额,走出来,摇摇头,无奈道:“峳峳,别再气漓裳宫主了,不然真的该命殒于此了。”

峳峳吐了吐舌头,无辜道:“我也没说什么呀,这些不都是君泽的想法吗?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呀,她心脏差,怪我咯。”

信摇摇头,走到漓裳身边,给漓裳稍微疗伤,才说道:“君泽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你的孩子,这是我们保护不力,你且放心,君泽现在没有伤害漓慈的意思。”

漓裳看着信,皱了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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