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戚宴身上的禁锢消失,也跌坐在了地上,原本的土路变成了傻子,原本灵气盎然的山脉都变成了黄沙。
那一刻,周围安静极了,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下戚宴一个人,到处黄沙漫天飞,路边的草根离土,哪有之前的半点样子?
一滴泪落在了地上,抓着黄沙的慢慢握紧,嘴唇蠕动着,慢慢的,身体缩成了一团,红色的衣服在黄沙中醒目异常。
没过多久,天空中就就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
戚宴无力的望着天,眼中的泪水还在来回蠕动,顽强的不想从眼眶中滑落。
在泪水中,他看着天上的雷劫,有过一丝恍惚,不是说众神众神历劫了吗?这又是哪里来的雷劫?
在泪水朦胧中,仿佛在雷劫中间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好像是两个白色的衣服,一高一矮,更像是一男一女。
恍惚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我无志反抗,随君心意处置。”
刚说完,那个个子高些的男子就吼道:“本君的女儿岂是你这种孽障之物可窥视?还害本君的女儿落入轮回之道!”
旁边的女子像是打了男子一下,男子立刻怂了,抱着头不说话了。
女子说道:“其罪一,青丘丢失魔种,其罪二,逃避责罚,其罪三,残害无辜凡人,其罪四,以下犯上,漠视同门之情,你可认?”
戚宴轻轻一笑:“认。”
你说的都认,可是我不悔害云飞,他,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阻碍,除掉一个阻碍,我不认为自己错了。
心中刚想完,那女子就说道:“今日我罚你受雷霆万钧,将你镇压阴阳山深处寒渊之下,你可认?”
“认。”
嘴里刚把这个字吐出来,那一道道雷就从天而至,打在身上每一道都痛彻心扉,疼入骨髓魂魄,感觉身上的每一寸就被人用刀凌迟,在结束后还会在伤口上撒盐似的。
一边又一边,一道又一道,戚宴只是感觉自己已经疼的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是在迷离中,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
这男的说,女儿?
那这两个人不就是圣灵的父母吗?男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这女的不就是传说中的圣姑娘娘吗!
“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看着自己女儿经历这一切?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制止?难道说,是圣灵的存在妨碍到了什么吗?是不是与众神历劫有关?
可这这些疑惑还没有问出口,他就昏过去了
“然后我再醒来时,就已经深处寒渊,身边只有峳峳一人。”戚宴跪在地上,嘴角轻轻一扯,说道:“你现在想杀我对吗?来吧,我不反抗。”
慢慢闭上眼睛,像是视死如归一样。
大长老摇摇头:“荒唐,荒唐,真是荒唐!你居然敢伤害女娲一族,即大胆又荒唐!”
温言抿了抿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当年的云飞,而悠悠就是当年圣姑娘娘的女儿,圣灵尊者?!”
怎么会这样?不过也难怪,女娲石会选择白悠悠,恐怕也是因为这一层身份吧。
可是这一切跟上神历劫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
温言忽然释然一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你起来吧,你现在并不是当年的戚宴了,手上的龙爪图腾不是已经不见了吗?”
戚宴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好笑,耻道:“堂堂羽仙山温言尊上连障眼法都看不透吗?”
左手覆上,再挪开,可是戚宴的眉头一皱,那原本应该待在虎口处的龙爪图腾此刻却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
戚宴搓了搓虎口,能确定自己的障眼法已经被自己抹去,可是为什么不见了呢?
“你心中的魔念已经不在了,它自然是如同圣灵尊者所说的那一般不见了。”温言转身走向外面,道:“不管前世发生了什么,那终归是前世,入了轮回道,那就和今生无关。”
“我不知道圣姑娘娘在谋划些什么,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只要我活着,悠悠就不能出事。”
“前世的阿莫,圣灵无力去救,今生的余莫年已经苦尽甘来,我虽然不知道余清茶的事,可是想必这也定然与悠悠有关,你化名为信,看似与我们作对,其实也不过是暗中帮助悠悠吧。”
戚宴无声的默认了,冷冷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温言回头看向戚宴,等待戚宴的下文,戚宴自己回复道:“我最讨厌你对什么事情都像是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逃脱不了你的掌控,而我,则是只能在一旁边受你吩咐,呵,狡猾应该是我的天性才对,可是你却像是比我更像狐狸。”
“可是,我在羽仙山与你们相处时,我却感觉到,当年的圣灵不是没有理由喜欢你,现在的白悠悠更是没有辜负她前世的期望,所有我真的放下了,在你决定除魔种的那一刻,我真的输给你了,输的彻彻底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温言笑了一下,说道:“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其实是想帮悠悠重回尊位,在知道悠悠身负魔种后,你其实更想找回圣姑娘娘和圣灵的父亲吧。”
岂是戚宴做的并不比他少多少,可是情之一字无法用言语解释,先来后到?还是后来者居上?
其实这些都不是,是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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