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晴?厉见微竟说吕二奶奶有商业头脑,莫不是痴傻了,亦或病急乱投医。
顾念之与孟泊如面面相觑,被厉见微的话逗乐。因为柴府凶杀案,从侧面也能了解柳雨晴这个人。如此软弱不堪、毫无主见、优柔寡断、意气用事的人,如何能担此大任?
“此事事关重大,莫要玩笑。”孟泊如轻轻的合上眼,扣着扶手,悠悠道。
厉见微放下茶杯,扶桌而起起身,走到中央微微一笑道:“柳雨晴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容小觑。她爹是大理寺的判寺兼少卿柳廷,虽因安王倒台受到波及,但兄长却仍在朝中。
若加以利用,定能接过钱一茜的担子。北部两省的官员,自然因其兄长对柳雨晴稍加照顾,也省的我们上心。况且,柳雨晴商户是在钱一茜手下打下仍活着的。”
顾念之不好反驳厉见微的意见,但总觉得对柳雨晴过于上心。之前追查名单册子时,便发现了这一点。后来,又觉得厉见微对那些被害人都会过多的给予同情与援助。
不管是柴府凶杀案,还是名单册子,都已过了一年之久。厉见微却还心心念念,时不时的扶着那些人一把。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可以儿戏的。
孟泊如听到厉见微好一通分析,直起腰身定定的望向厉见微,反问道:“你不了解现今朝廷的局势,可以谅解你。柳廷一死,柳家便不复以往的荣光。留下一子,在翰林院任职。
那是皇上看在柳家祖上对朝廷有功,这才没有赶尽杀绝。即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能在柳雨晴身上下赌注。这件事先放一放,等任墨打完仗再论。”
顾念之认同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们还是先把边关的事定下,不定倒时有新的发现。”
“现在只能如此了。”厉见微看两人意见相同,不好多说什么。她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退而求次。本想借机拉柳雨晴一把,如今看来只能柳雨晴自己帮自己了。
孟泊如不好伤厉见微的面子,看厉见微蔫蔫的坐着,用眼神向顾念之示意着。将安慰厉见微的事交给顾念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衙门。
关门声响起,两人便陷入沉默。厉见微在深思着当今的时局,为下一步行动做打算。
“见微?”顾念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看到厉见微视线缓缓移过来,眼眸温柔了不少。
厉见微轻嗯了一声,知道顾念之想些什么,了解顾念之的担忧。她低头撇了眼轻轻握着她的手,抬眸道:“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并没有不开心。”
“都这个时辰了,我们去鸿宾楼吃点东西吧。”顾念之扶桌而起,似是不想在这件事丧多做讨论,柔声建议道。他把厉见微拉起来,握着厉见微的手,离开了厢房。
厉见微冲顾念之浅浅一笑,便没有再说话。以后再论便以后再论。
两人心思各异的离开衙门,与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朝着鸿宾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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