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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一党可不是想打边关粮草的主意,是想借着粮草换的银子来逼皇上位。
这点,楚飞已经说得很明了。厉见微耳濡目染了这几年,对朝局勉强懂得那么些。现在听到楚飞太子为了篡位不惜如此,一股怒意从心头涌出。又想到自己不能为此做些什么,顿感无力。她静望着眼前的楚飞,莫名的好笑。楚飞、高云杰怕是在等太子登基,坐享荣华。
摇摇曳曳的烛火,映着无措的楚飞。他不知该如何回厉见微的话,只等着厉见微早些放过他。该说的,他已言尽,何必再为难。似乎厉见微感知到楚飞的窘迫,摆手示意他离开。
楚飞像是拿到特赦令似的,忙拱手告辞。连场面的话还没说,便落荒而逃。
厉见微靠着椅背,努力平复着心情,整理着线索。陈公公竟是太子一派,倒是一大发现。只是不知道任墨这个中立,是否暗自站了队。至于孟泊如、柴慕明他们,她就更不清楚。
在她离开书房时,已是半夜。她梳洗过会躺在榻上,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楚飞的话。没等她想明白什么,便先一步进入梦乡。
晚风轻轻的吹过灯笼,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微晃。渐渐的,将夜色也吹去。
天蒙蒙发亮,婢女提着灯笼,为厉见微准备好热水。微弱的脚步声,还是吵醒了厉见微。她换上官服简单的收拾完,抬脚去了大厅。看到白晚衫、徐来,坐在桌前眼睛一亮。
“头儿。”徐来嘴里叼了个包子,含糊不清道。他把包子拿下,傻笑着。
白晚衫为厉见微盛了碗粥,眼眸微微一弯,含笑道:“听奴婢说,昨夜有人来府。你们在书房聊到半夜才离开,今早怎么不多睡会。”
“天一亮便醒了。”厉见微接过粥,眉梢却带倦意。如此口不对心,白晚衫如何看不出。
睡眠浅是很痛苦的事,好在厉见微已然习惯。她用勺子搅拌着粥,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浅笑道:“最近也没什么可忙的。带你们去衙门喝喝茶,顺便了解一下凤阳。”
“可柴县尉不是说你很忙吗?要应付高云杰和楚飞,还有边关的任墨。”徐来把嘴里的包子咽下,不假思索道。他扭头发现白晚衫正瞪过来,忙住了嘴。
白晚衫撇了眼自己踢的腿,发现是厉见微后,垂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厉见微放下勺子,敛去脸上的笑意,眸中带着几分肃色,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徐来,你说,不许看晚衫。”
“我……头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徐来被厉见微发冷的面容吓到,手里的勺子跟着掉到碗里。他求助的看向白晚衫,却见白晚衫别过脸,完全不理会自己。
当即有些憋闷,又不好不回厉见微的话,支支吾吾了半响。
徐来用余光偷瞄着厉见微,发觉厉见微脸色越发阴沉时,忙解释道:“真的是柴县尉让我们来的。他说你在这里腹背受敌,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让我们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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