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给不给老东西钱,给了多少,都由自己说了算,而苏皖给自己的钱,那可是实打实地落在自己手里,这买卖,怎么想怎么合算。

“好,就这么定了,我闺女今年已经给我寄了五千块钱,你也赶紧把钱掏出来给我吧!”说着,把蒲扇般般的肥猪蹄就伸到了苏皖的面前。

苏皖冷冷一笑,真当她傻呀?

“婶儿,不好意思,我即使要孝敬你们俩,也并不是现在。因为我爸目前身体还好,能为家里挣些钱,再加上地里打的粮食和园子种的菜,也够你们吃的了。”

“我早就为你们俩打算好了,现在咱们这里有政策,农民户口如果交上六万块钱,到六十岁的时候,就可以跟城里人一样享受退休的待遇,我准备给你在六十岁之前买上这个保险,你让李娟也给我爸买一个,这样以后你们生病有农村医疗保险,每月还有零钱花,我们也算尽了赡养义务。”

这,这,苏皖的这番说辞无懈可击,让王翠花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她的那个宝贝闺女,一个月才挣两千多块钱,小姑娘正是爱美的时候,要买化妆品,还要买新衣服,吃了美食还要再买减肥药,自己和果果爷爷都往六十岁上奔了,这么短短的几年,她去哪儿攒六万多块钱呀?

正当王翠花一口恶气憋在心里的时候,果果爷爷推门进来了。

此时已近黄昏,外面冰寒无比,他这一进门,带来了一股彻骨的凉意。

“大过年的不在家帮着忙活,你死哪儿去了?”王翠花把刚才在苏皖这里受的气,全都喷向了果果爷爷。

“……”果果爷爷并没有做声,低着头脱了鞋打算去炕上暖和一下。

苏皖一看果果爷爷的脸色不好,好像还有哭过的痕迹,就闭上了嘴,不想跟王翠花再争论下去。

可是,王翠花并不想放过果果爷爷,她凑近之后,使劲地用鼻子在果果爷爷身上嗅了嗅。

她这个举动,差点儿把苏皖给气乐了。

王翠花这装猫扮狗的功夫确实了得,这不,人家不当刚才那张牙舞爪的母老虎,马上改行做一只寻味的警犬了。

“你,你个老不死的,又去那死鬼的坟上烧纸了,是不是?”王翠花仔细嗅过之后,两个眼珠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她怒容满面,马上就去撕扯果果爷爷的衣服。

“没有……”果果爷爷一边往后躲着,一边用手去推王翠花,可又不敢推的太狠。

“你还想骗老娘,老娘都闻到你身上有烧纸的味道了……,我的天呀,这日子咋过呀……,我嫁过来都二十多年了,那死鬼都不知死哪儿去了……,你还惦记着她……”王翠花索性坐在地上,把地拍的震天响,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闹的什么妖?

什么烧纸……死鬼的?苏皖表示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妈妈,妈妈……呜呜……”那边的果果终于被王翠花的哭声给吓醒了,哭唧唧地开始喊着妈妈。

“儿子,没事。”苏皖赶紧过去哄着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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