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的生活,简单又平静,零零散散的也下了几场雪,每日吃也不愁,喝也不愁,什么是人生巅峰,宁萃语觉得自己就已经活在这种状态下了。
枫晚那日说,会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却也没见她来给过她什么,每日就见她跟着南叔下厨,跟着卿卿玩雪,什么好玩玩什么。恣意潇洒的生活,这么过了几天,若不是今日枫晚单独来找她,她真的都要忘了来这的目的。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需要告诉你。”枫晚在宁萃语旁边坐下,没有以往的轻松。她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能瞒她。
“说吧。”宁萃语望着门外,下起了小雨,倒也不大,就是寒气更甚,宁萃语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枫晚住的地方,白日里从来不见关门,如此寒冬,也只是点了火炉,坐在一旁,任寒风肆虐。今日下了雨,她才发掘,这山中景致,经这朦胧细雨,烟笼之态,美极了。
枫晚这几日也跟他们说过多次,既在凡间有交情,便不用按照仙界的规矩来,唤声枫晚就可以了,反正她也不是那种视规矩荣辱为重之人。
“你父亲的死因,是我抹去的。”枫晚也不看她,任坐在一旁的人如何震惊,她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外边的雨景。还是下雨的日子更清静啊,枫晚这么想到。
“为什么?”宁萃语惊讶自不用说,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眼前坐着的这位地位尊崇的神仙竟会如此。
“有些事,本不该与你们有牵扯,仙界有些事,不能波及到凡人。”枫晚依旧是那般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旁的宁萃语却早已经忍不住,声音嘶哑,看得出来在压抑着怒火,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摁出了这句话,“那我浮山几百人口,无一生还,就让我这么算了吗?”
无尽的怒意充斥着宁萃语的胸腔,她至今忘不了那个尸横遍野的晚上,血流成河的浮山,那种四下无人的绝望感,如今怎能因她的一句不能跟凡界有牵扯就这么算了。
枫晚听到这这句话后总算扭头看向她,嗤笑一声,“所以呢,你觉得以你能动得了谁?别说屠你满门的那家伙,就连之前文昌阁接待你们的文官司命,随便捏个诀,你都活不了。就算你不想算,你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是无力感,明明胸中一腔怒火,却根本无处发泄,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位眉眼弯弯浅笑着的姑娘,说的话,她根本没法反驳。
“拼死一试又如何,浮山那么多条性命都已经没了,还差我这一条吗?”宁萃语仍然不服。
“当然可以,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同归于尽跟主动送死,差别大着呢。且不说你有没有机会见到你的仇人,就算见到了,你拿命去博了,他若是没死,你这条命可没人会赔。”枫晚见她依旧如此冥顽不灵,便直接将话挑明。只希望她能残存些理智,仔细想明白其中差别。
幸运的是,宁萃语恰好是个不失理智的姑娘。呼吸急促,她在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所以圣尊带我们来此,到底想做什么?这就是圣尊给我的活下去的理由吗?”
枫晚这次直接笑出了声,笑得灿烂,笑得明媚,既然她还能问出来,就说明她还想活下去,只要她还有活下去的意志,自己将她带回南山也算是没做错。
“南山子民众多,你若是想有个活下去的理由,便去四处扫听扫听,问问南山族人,南叔也可以,问问他们,他们的圣主,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你就会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枫晚说完这句,起身朝里屋走去,下雨天睡觉天,她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睡觉的好天气。
起身之后,又给宁萃语提了个醒,有个字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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