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余阴笑问。
赵青砚:“....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余阴没应声,只摇了摇头,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等等我。”
云月半连忙追了上去。
等余阴和云月半一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算命先生,捋着明显的假胡子,对一脸落寞的赵青砚,笑眯眯道:“听说过一句话没有?叫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赵青砚皱起眉,道:“何意?”
那算命先生道:“再送你一句话,与其拜神佛,不如寻云花。”
赵青砚打量着算命先生,一时没说话,只一把拽掉了他的假胡子,怒道:“你不就是余阴的那个假表哥白剽?装神弄鬼想干什么?”
“嘿~,你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机灵了?”
白剽索性把帽子也摘了,继续道:“看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本想帮你一把,你怎这般不领情?”
赵青砚:“谁和你同门,少忽悠我。”
白剽:“难道你师父不是钟山老道?从你的身法我就看出来了,他没少教你真功夫,可惜你还太嫩,尚未把他的功夫运用纯熟。”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赵青砚盯着白剽,眼底带了几分的戒备。
白剽不耐烦道:“说了我是你同门师兄弟,你这小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师父是不是常常提个不成器的家伙,总唤大白?那就是我。”
赵青砚一脸鄙夷地盯着白剽:“你就是那个天天偷师父银子去喝花酒的孽徒大白?”
“.....天天去喝花酒的是师父,银子被偷的那是我,那老头子在我不在的时候都跟你们说了什么鬼东西?!”
白剽气呼呼的辩驳,恨不得立马就去找那老头子算账。
赵青砚懒得去分辨白剽和师父的恩怨,想起刚刚他的话,便问:“那你刚刚说的,与其拜神佛,不如寻云花,是什么意思?”
白剽没好气道:“你可算是记起这一茬了,你不是要找那个小姑娘?听好了,她来自云花谷,只要在江湖上打听打听,你就能找到见她的法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不是好惹的,当初小小年纪就凭一己之力...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不必知道这些,总之,你小心着些。”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她的来历?”赵青砚并不觉得白剽会有这么热心。
“为什么?你可以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浪里白剽向来有仇必报,那小姑娘和他们的副谷主之前可是坑了我一把,以后碰见就是冤家路窄,我虽然没法对他们出手,但是给他们找点事儿还是能办到的,师弟,你别的不行,死缠烂打倒是跟师父学了个通透,有你在,那小姑娘以后的麻烦肯定多着呢,努点力,我看好你哦!”
冲赵青砚抛了个媚眼,白剽嘚瑟的笑了笑,一脸狡黠。
赵青砚:“....滚。”
另一头,在太阳落山前,余阴和云月半两人便出了江雨城。
这一路,云月半都没寻着说话的机会,欲言又止的模样余阴一直看在眼里,直到出了江雨城的地界,她才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我之前好像看到了思安郡主,不过我听旁人都唤她闻大夫,不知是不是我认错了人。”云月半拽了抓头发,透着少年人特有的稚气。
“你没看错,确实是思安郡主。”
余阴头也不回,慢悠悠的驱着马走在前面,波澜不惊。
“...那她不就是你...”
像是顾忌着什么,云月半并没有说下去。
余阴:“国已灭,前事已了,恩情亦绝,如今我既不姓百里,也不唤云音,云月半,你说话不必这般小心。”
扭头冲娃娃脸少年笑了笑,余阴眼底并无半分的阴霾,云月半不由跟着笑了,又恢复了本性,喋喋不休的开始向她倾述这几日来,他又研制了哪些千奇百怪的毒药。
提起毒药,余阴想起一事,便道:“你前些日子给红纱下的蛤蟆毒,已被人解了,有空时,可以再精进一些。”
“可老哥应该不会喜欢这东西,不一定会配解药给我。”
云月半用毒的天分极高,总是时不时弄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云生白不得不时常配置解药以防倒霉弟弟闯下大祸,一来二去,自然也谈不上赞成云月半配毒。
余阴:“对于那些极珍视相貌的人来说,这毒往往会派上大用场,解药的事,我会与谷主商议。”
“真的?”
云月半立马高兴了,他自知,比起他,老哥往往更会听余阴的劝,有时他犯了错,也往往是余阴去求情,效果每每都不会让他失望,以至于他之所以如此偏爱配毒,与余阴的怂恿及庇护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试问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姑娘,怎会在鱼龙混杂的云花谷内拥有比副谷主更高的话语权?没有人说的清楚,可是身为云花谷人大都有一个自觉,就是云月半与余阴这两个人,一个擅使奇毒,一个擅用诡计,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很少有人会嫌命长去招惹他们。
不过,总有些家伙嫌自己活得太安稳,想要找些不一样的乐子,这样的人,对于余阴和云月半而言,超乎想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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