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这人的样貌与夏姑假扮的林管家样貌一模一样。
“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你被关在这儿多久了?”余阴问他。
那人道:“应该有大半年了,既然你知道我,那王府内的情况你清楚吗?王爷他怎么样了?”
余阴:“中了寻仙丹的毒,暂时应该没有大碍,你要不随我出去?”
“外面那人被抓住了?”
那人忙不迭的走出门,跟着余阴一起往外赶。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口回了一句,余阴扭回头,下意识瞟了眼关着林安的房内,只见一抹残影,随着烛火的光似是微微晃了晃,她的视线微微一颤,就停下了步子。
那人随口道:“姑娘你是府里的丫鬟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不,你见过我。”
余阴摸了摸下巴,退后了两步,与那人拉开了些距离。
“见过你?我怎么不记得?”
前面的人也跟着停下了步子,扭回头一脸困惑地看着余阴。
余阴眯着眼,冷冷道:“我刚进府时,就见过你,那时薛七带我去见的林管家,是你对吗?”
那人道:“怎么会?我是第一次见你。”
余阴似笑非笑道::“青王府里人多眼杂,一个假冒的林管家总归有些分身乏术吧?可两个林管家就不一样了,即使为了掩人耳目使得其中一个人被王府内的俗事牵绊,那另一个也可以往来王府内外,为非作歹传递消息,你们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姑娘,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前面的人一脸无辜,余阴也没再多费口舌,扭头便朝刚刚的房间冲了过去。
那人脸色一变,慌忙去抓,谁知余阴早有戒备,直接闪身躲过了他的手,跳到了远处,与他拉开了距离。
“姑娘,太聪明可是会减寿的。”那人冷笑道。
余阴:“减不减寿,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很好奇,你们这么费尽心机的藏在青王府,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觉得你们只是想毒杀青王而已,要杀早杀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拖这么久?”
“我可没有必要解释与你听。”
那人没有与余阴继续纠缠的意思,甩手扔了两只飞镖,趁着余阴躲避的功夫,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余阴没有去追,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追上去,吃亏的也肯定不是对方,索性将两个假冒的林管家都丢给外面的青王世子对付。
跨进小屋,余阴一眼瞥到了一个被绑在角落,被破布堵着嘴巴的中年人。
余阴:“这回你总该是真正的林管家,林安了吧?”
将中年人嘴巴上的破布扯掉,给人松了绑,余阴心道,总不可能有三个假冒的林管家吧?那岂不是太缺心眼了点?!
谁知刚给林管家松绑,这人突然就不管不顾的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咱家可算是熬到头了,他们忒不是东西,竟敢绑咱家。”
听着怪异的自称,余阴意外道:“....你是太监?”
林安抹了抹眼泪,哼道:“太监怎么啦?你是瞧不起咱家怎的?”
余阴:“...这倒没有,我只是明白了青王爷为何会知道有人在假扮你。”
林安嘚嘚瑟瑟的翘起兰花指,道:“哼!那是当然,他们要假扮咱家,也要看咱家给不给他们机会,装带把的糙男人,咱家可是妥妥的一把好手,王爷英明威武,自然会发现破绽,怎会让那些歹人得逞?”
事实上,那两个假冒的林管家确实算是已经得逞了,毕竟青王确实中了毒,性命悬在一线之间。
但看着林安一脸的嘚瑟劲儿,余阴倒没泼他冷水,默默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出去呗?”余阴催促道。
“等等..”
林安忙不迭跑到另一边的石床旁,从床底下掏出了一大沓布料。
余阴问:“你这都是什么?”
“这可都是咱家被关在这儿后,大半年里打发时间的绣品,正好出去后可以给王爷和世子做几身衣裳。”
林安宝贝似的抱着那叠布料,余阴也没多管,带着他原路出了暗道。
暗道外,一片狼藉的房间,让林安颇不淡定,不管不顾的嚎了起来。
“哎呦呦,咱家的宝贝烛台怎能摔成这个样子,还有咱家的好砚台,怎么会碎啦?!天杀的,真是造孽呦。”
余阴看着林安一惊一乍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正想调侃几句,窗口的方向突然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谁的的指甲在门框上划弄,这声音在并不亮堂的屋内,听起来尤为诡异恐怖。
“哎呀妈,是什么东西?”
林安被吓得一蹦老高,躲在余阴的身后紧张兮兮的只露出半边脑袋。
余阴倒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反而勾了勾唇,起身一把推开了窗,只听啪叽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了窗台,随即从窗台下传来翅膀蒲扇的声音。
不一会儿,从窗口吭哧吭哧的跳进来了一只肥头肥脑的鸽子,冲着余阴咕咕了两声,正是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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