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到底下不了决心和又枚离婚,经过一段时间的摩擦、争吵后,日子又仿佛回到了原点,又仿佛有了一些变化。又枚不会再那么晚回家了,就算晚回家总会打个电话告诉她上哪去,和谁去的,基本也能在约定的时间回家。
又枚没有履行之前的承诺重新买套房子给焕焕读书,他一直强调自己没有钱,一直在还之前的赌债。茯苓没有办法,到了焕焕要上小学之前,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把全家人的户口迁了过去,顺利让焕焕在同升二小读了小学。又过了一年,又枚又买了一辆银色的狮跑,上了沙AEB967的牌照。茯苓问他从哪里来的钱,又枚振振有词地说是公司今年效益好,给股东分了红,然后他又借了一点钱,他这样也是为了全家人出行方便。茯苓也没有再说什么。上好牌后,全家人坐车出去转了一圈,以后茯苓还是坐公交车上下班,巡店。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茯苓以为这种平淡、幸福的生活会一辈子这样下去。
梦醒了,茯苓发现自己仍然在自己那个简陋的家。四周的白墙有很多已经脱落,一个硕大的电视机在有气无力地咿咿呀呀唱着京剧,屏幕上不时地飘过雪花点。她的公公程家富跟着电视机摇头晃脑地哼唱着。
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洪雨逸的电话打了进来。
“茯苓吗?我们在楼下,要不你带着我们在你们小区转转。”
茯苓疑惑地下楼,发现楼下站着洪雨逸两口子和又枚就站在楼下,看见茯苓下来了,洪雨逸笑着说:“还挺快的呀。”茯苓借着路灯看见又枚一脸很别扭又不高兴的样子。四人在院子里的石桌面前坐下。
易洁说:“茯苓,看了你发给老洪的短信,我觉得你们两口子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正好老洪和又枚在一起,我就跟着一块过来了。”
“我没有什么好沟通的,只要程又枚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能有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个朋友和你开玩笑,她们总是笑我妻管严。”又枚的声音里有些闪躲。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一个小朋友,是一个同事的女儿,叫.......”
“到底叫什么?”
“叫向绿。”
“哦,是向绿吗?就是你上次带到我诊所的那个小女孩吗?”洪雨逸突然插话了。
“是呀,你又不是没见过,上回我带她到你诊所去打针?”
“什么?你带她到诊所打针?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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