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茯苓一回到家,才会觉得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她拼命地捶着自己麻木的腿和酸胀的腰,要在床上躺很久才有说话的力气。也许是精神的力量,在她在大街上盘桓到处去搜寻店铺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一身都有用不完的劲。
又枚照例是回来的很晚,每天都非常忙碌的样子。他不告诉茯苓在干什么,茯苓也就不问。她知道就算是问,得到的答复无外乎就是公司有客户或者和几个朋友打牌。从又枚的脸上和言语中,你永远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的脸永远是喜怒不形于色,他的眼睛永远是那么平静,他的语气永远波澜不惊。茯苓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个又枚已经远远不是她之前在学校认识的又枚,也可能她在学校认识的就根本不是真实的又枚,而是披上了面具的又枚。
真相到底是什么?茯苓没空也不屑于去探寻,在这段婚姻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她的婚姻生活是平淡的、冰冷的,连隐隐的温情都很难寻找。而她的宏伟大计目前是她平淡生活中唯一的亮点,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死死地抓住不放。
有一天,她又如同往常一样,上午九点左右就走到公交站,这次她决定坐一趟之前完全没有坐过的202路公交。这趟公交是往返于沙常市区和大学城的路线,所到之处都是繁华、人烟密集的地方。茯苓坐着颠簸起伏的车,一路小心地捧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一会她好像是睡着了,差点被车给抛下了座位。她赶紧坐稳,睁开眼睛,发现来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繁华之地。虽然刚是10点多,但是小小的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茯苓赶紧在最近的一个站下了车,回到了刚才经过的地方,问了一个路人才知道已经到了大学城的商业街。
茯苓定睛看过去,这条街道刚刚可以过一辆车,两边都是店铺,有卖内衣袜子的,也有卖衣服的店子,更多的是一些饮食店。茯苓从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发现这条商业街虽然小,但是干净。服装店和内衣店陈列的也井然有序,货品虽然便宜但还算精致。同样的,商业街上的小吃店虽然门面不大,但是看上去干净清爽。
茯苓信步从街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发现有家门面挂上了转租的招牌。茯苓进去一看,是一家打印店,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正在店子里收拾东西。
“请问你们这家店要转让吗?”
“是的。”
“请问您是老板吗?”
“是的。”那男孩子看上去长得眉清目秀的,说话温文有理,让茯苓觉得很舒服。
“那你为什么要转让呢?”
“我是这里的学生,我和我的合伙人都马上要毕业到外地去工作了,所以必须要把这个门面转让出去。”
“哦。”
“这里转让是什么价格?”
“转让费是5000元,租金是2500元每月,合同还有1年,如果需要租的更长,可以直接和房东签合同。”
“哦。”
茯苓四下打量着这间不大的门面,应该不过是40平米的样子,但胜在比较周正,长宽都是6米的样子,门面已经很旧了,吊顶已经全部发黄发黑了,墙面也早已看不清原色了,很多地方的墙皮都已经剥落了,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稍微粉刷一下,换一下吊顶应该用不了多少钱。可是地上的瓷砖却还是洁白如新,光这一项应该就可以省下不少钱。茯苓心里盘算着。
“姐姐,你是想租这个门面吗?”
“嗯,我先看看。”茯苓模棱两可地回答。
“哦,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卖鞋呀。”
“哦,那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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