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璞最后那句话信息量太大,回去站在莲蓬头下,叶笺还是不敢相信,顾璞这是认真地,愿意做她的带教老师?
可她明天就要去血液内报道,所以,是再下一个带教老师?
洗完澡躺到床上,叶笺看了遍手机,检查自己常用的联系方式没收到信息,这才关机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简单地洗漱过后,叶笺随手把头发绑起来,拎过钥匙,就出门。
自从去了神经外,叶笺上的都是白班,一般三餐都是在医院的大饭堂解决,租的房子虽然也允许开火,但她手边什么也没有,等从外面把食材买回来再到能吃,花的时间,够她看好几页的书。
她打开手机,趁等红绿灯的时候快速浏览了一下他们同一批实习医生建的微信群,通常科室转换前一天,里面都会发一份关于每个人所在科室、带教老师等一系列信息的文件定稿,和初稿变动不大,但还是有变动的可能。
微信群鲜少有这么活跃的,叶笺一进到微信的界面,那里就显示有999+的信息。
她洗完澡看还是静悄悄的,也就六七个小时,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看了眼最新发的几条信息,都是不认识的人。
根据他们夸张的言辞,似乎真的就有什么大事。
叶笺不想爬楼,也不感兴趣,直接就查看消息记录,把定稿调出来。
定稿里的名单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的,刚好,她的名字就在周木华的上面。
她粗略地扫了扫,想着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手指都已经放在上面的小交叉上准备点下去,突然就看到她那一栏原本写着血液内的地方赫然变成了心胸外。
心咯噔了一下,她脑子里下意识就想到了带教老师的名字。
果不其然,划过去,带教老师那一栏,写着的是:顾璞。
耳边是交相刺耳的车笛声,叶笺狠狠地吸了口气,一股来自后方的推力把她撞的往前趔趄了一步,她紧紧攥着手机,向后看了看,人群都在往前移动,她连忙看看对面亮灯的小人,都已经变成绿色,难怪。
她握紧手机,慢慢地退到旁边。
实在是太震惊了,她心想等下一趟再过去吧,反正明天早上才回的医院,还有时间。
怎么会这样的?
叶笺不可置信地把初稿也调出来,初稿上明明写着她应该到血液内的,怎么一到定稿,就变成了心胸外?
看完初稿,她重新又去看了一遍定稿,那里还和她第一次看的时候一样,大大地写着顾璞两个字。
所以……顾璞是特意去找过人了?
还是她带教老师没时间?
她又翻了翻,她原定的带教老师不是没时间,而是带了其他人。
那就是前者?
叶笺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轻飘飘的,肚子好像也不饿了,满世界都是噼里啪啦炸起的烟花爆竹。
一想,今早顾璞和她说,她是要给他长脸的,也就意味着,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他是她下一任老师,而不是随口说说。
哎呀呀,好想原地蹦哒几下。
以后不止可以天天待在他身边,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他问问题、去他的办公室,光想想就幸福得不行。
下一秒,叶笺就把电话打给了千里之外的盛蕾蕾。
“笺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刚接通,那头的人就用一种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的语气和她说,“距离你上一次主动打我电话的时间,是三个月零十五天。”
好吧,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可她每天也很忙的,又没有发生什么非说不可的大事,总不能叽里呱啦说些无聊的东西,电话费很烧钱的。
等了一阵,没听到有人说话,盛蕾蕾才说,“要不是见过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薄情寡义的人,说吧,发生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大事?”
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革命友情,盛蕾蕾是真的把她剖析得彻彻底底。
叶笺低头弹弹手指,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刚才一下子高兴冲昏了理智,她嗺嗺嘴,说了句,“我想你了。”
“得了,”就是隔着手机,叶笺也能想象到盛蕾蕾嘲笑她的样子,“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盛蕾蕾正想要挂电话,那头突然传过来一阵陌生的男声,叫的是“蕾蕾”?
还嘘了声,叶笺担心地追问,“谁在你旁边?”
“没谁,就……就邻……邻居大哥。”盛蕾蕾有些发虚,很快,那道陌生的男声颇带威胁的声音又透过手机传过来,但应该是被盛蕾蕾捂住了手机,叶笺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依稀听到是在说:你说我是你的谁?
盛蕾蕾背着她交男朋友了?
叶笺还想再问,盛蕾蕾机智地丢下一句先挂啦就掐了电话。
叶笺把手机放回口袋,盘算着到时候回去非好好找她算账不可,说好的找了男朋友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最多只能有一天的适应期呢,看那样子,在一起一定不短时间。
不是特别饿,叶笺就去一家不错的包子店,那里的灌汤包超级好吃,笼仔包也是极好,唯一缺点就是贵,一个灌汤包要价二十。
想著今天开心,就当犒劳自己吧,回医院可是要给顾璞长脸的。
排了半个小时队,总算到自己,叶笺一看时间,竟然和回去开火用的时间差不多,她闷头叼了个笼仔包,嚼了几口,远远就见到对面蹲了一条狗子。
白花花的,长得好像顾璞那只吃了她草莓串的狗子,但心想狗子都长一个样吧。
一迈开腿,才说长得好像的那只狗子就朝她摇起尾巴。
真……真是她呀?
那顾璞一定也在附近,赶紧走。
叶笺假装没看见,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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