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但你若是伤害她,诡阁会和灵窟不死不休。”诡面脸色平静,好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是何时吃饭睡觉这种再简单不过的话,
“诡阁还没那个资格。”帝铭起身:“你很为她着想。”
但是——
“你可知引灵人最大的痛苦为何?不知前身,难寻归处。”帝铭话音落下,已经转身停在门口,侧头余光看他,
诡面呵了声,其实心有触动,可偏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嘲讽道:“灵窟之主,前世千机姐和你是死对头,你要我告诉她的身份,莫不是存了怜悯的心思,不过我打死也不会信的。”
“随你。”帝铭冷冷抛下两字,转而消失不见。
诡面顿了半晌才摘下面具,脑海里反复盘旋着帝铭说的话,
不知前身,难寻归处,所以这才是千机姐想知道身份的原因吗?
帝铭屋里,司蓝终于忍不住问:“主子,你去和那小pi孩儿说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若是她真的知道了,又该如何自处……”帝铭声音几乎听不见,
司蓝眨了眨眼,他刚才没幻听吧?
帝铭还在想着,一年前的事情确有蹊跷,他们灵窟也不过是当了个挡箭牌,真正的幕后黑手目的恐怕不止于此,
清念一死,清音派就变得不堪一击,不攻自破,最重要的是其他派也大多人心溃散,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从她开始起头的,只要她一死所有的事情才能得以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对他们灵窟固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于这断崖之上的势力……
“主子,你想什么呢?”司蓝谨慎问道,
“没什么,”帝铭回神,旋即又想起了诡面的话,迟疑着,语气染上别扭:“我……是不是对她有所图谋,看起来?”
“啊,对谁有所图谋啊?”司蓝一脸茫然,是真没听懂,
可这话有人接了,山雁现身出来,正好听到这百年不曾听过的话:“主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千机姑娘的感情不一般了。”
帝铭看着山雁皱眉,感情?
“主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着千机姑娘,对她心有挂牵就是所谓的感情。”山雁嘴角含着春风化冰的温润笑意,
或者说,是日久生情而不自知。
帝铭摇摇头,只吐出两字:“不知。”
司蓝连忙接一句他也不知,
山雁抬头摸了下司蓝的脑袋,无奈笑道:“你这个不知和主子的不知可不一样。”
“罢了,山雁,事情查的如何?”
“回主子,我赶去之时,灵生山的痕迹已经被人为抹去。”山雁低头正色答道,
这些日子他一直徘徊在灵生山,但是怨灵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不出现,之前那次怨灵暴动好像只是时机正好的昙花一现,
这样的巧合,被人掩埋的刚刚好。
帝铭沉思,
“主子,灵生山这条线索,断了。”山雁沉声,心有惋惜和愧疚,还是他去的太晚了,
“无碍,他迟早会露出马脚。”帝铭的弦外之音就是,他们还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司蓝被山雁绕的晕晕乎乎的,也没好好听他和帝铭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原地乖乖站着,充当个木头人,还一边想着山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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