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我知道你这一时间想不通这许多事,不过现在你要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记在心里。网”夏子陌见宝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当今圣上对揽权结党之事,甚是厌恶,如有犯者更是重惩。父亲及其羽翼的结果已算是好的,重者灭门流放也不是没有。现在朝中重臣家属子女的婚嫁也都是慎之又慎,一直以来你的婚事我都是当作首要大事放在心上,只无奈我只是臣子,说白了也就是棋子。许多的事我是无可奈何更是无能为力的,皇上虽是重用我,可也必然防备我。如若我今后掌握军事重权,再与外戚联合,那怕是会使他寝食难安了。所以,不光是我的婚事,连你的婚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才行。这也是这几年,这么多达官贵人富家公子来求亲,都不同意将你嫁出去的原因。他既不想通过你的婚事扩大我的势力,又想能过你的婚事制约住我,让行事我有所忌惮。”
“当今圣上城府竟如此之深,为了防止结党营私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宝珠虽不懂得权势这说,可就为了以防万一便要如此左右别人的人生,她实在是无法认同。
“孙大人的独子,娶了王大人的女儿,皇上暗中撮合,看似金童玉女强强联合,可皇上其实早已找好了人替掉王大人,只等机会将他调离京都。网这样一来,孙大人自是无所依靠,折腾不出什么。刘大人的最喜爱的小女儿,嫁给了郑大人家的二儿子。刘大人位高权重,本应找个同等权贵的大户人家,可郑大人不并喜争权势,已在他那个职位待了十多年。刘大人是无论如何也依靠不上郑大人的。”
“这些例子,不胜枚举。齐大人家的掌上明珠,楞是被耽搁到了二十五岁,现在连提亲的人都没有了。不过我反倒觉得这样也好,就算真是嫁了,若是没遇上良人,怕也是误了终身。”
夏子陌说到这,眼里神情复杂,宝珠知道他所指何事。
“你们就都如此信不过公子吗?”宝珠低着头,小声地说着,无论如何她是想为墨夷辩解几分的。
“我的话你若不信,落卿的话你总是该信的,她不会害你。”夏子陌自是知道宝珠的心思,以她现在对墨夷的感情,并不是一两句话便能劝明白的。
“她到底是何人,是哥哥告诉她这些事让她找我的吗?”
夏子陌摇着头说,“她知道是因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想必是念着母亲生前为她安排了两个丫鬟尽量照顾着,另外她也是了解墨夷的脾性,知道你若跟了他,怕是不会有好日子。网”
“你是说她是……”宝珠一惊,不由得声音大了些,可一想不妥,马上捂住了嘴。又思量了许久才小声地开口问夏子陌,“简之?不可能啊,十岁那年她与你出府的那一次,不是遇难落水淹死了吗?”
“我当时也以为她是死了,可她确实活着,大概六年前我还在城镇中偶然遇见过她。只是当时没说什么,我也一直未曾与任何人提起。”见宝珠吃惊的样子,夏子陌并不意外。别说她,就是曾见过落卿一面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如今她就在府里,还出现在墨夷身边。
“看她的样子,这些年也是没少受苦的。如今她这副身体,真的救不了吗?”宝珠轻叹一声,实感造化弄人。
夏子陌无奈地摇着头,“她也是想用自己最后的日子,放手一搏,救你出这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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