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直向牢内搜去,孟羽帆此时倒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留一名狱卒,问一下就知道杜大海在哪一间了,这样的话,还能省不少时间。

此时多说无益,杜冰打头,一直在大牢最里面倒数第二间里找到了被单独关押的杜大海,此时杜大海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显然受了不少刑罚,还好他精神状态倒还可以。

“爹!”看到自己父亲这副模样,杜冰不禁哭着叫道。

“冰儿,你怎么来了?”看到杜冰前来,杜大海微微一愣,这才艰难地挪到牢房的栅栏前,出声询问。

“杜姑娘,长话短说,此处不宜久留。”孟羽帆出声提醒道。

杜冰这才回过神来,忙对杜大海道:“爹,此处不安全,咱们先出去再说,您还能走吗?”边说,边动手打开了牢房大门和杜大海身上的手铐脚镣。

杜大海也知道此地并不安全,忙道:“走几步还没问题。”

“伯父赶紧把衣服换上,咱们先出去再说。”孟羽帆从旁递过一套军服。

杜大海打量了一眼孟羽帆,也不磨叽,点头表示谢意,便迅速换上军服,几人忙向牢外走去,只不过,杜大海毕竟是受了刑,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正在这时,门外那名望风的兄弟匆匆向内进来,向孟羽帆禀报道:“公子,门外有一队人马朝大牢这边过来了。”

众人心中不由一紧,孟羽帆忙问道:“大约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个人。”

“大家不要慌,他们人数不多,我们见机行事。”孟羽帆沉着地说着,边带头向牢门口走去。

“老张头——老张头——”

快到牢门口的时候,孟羽帆便听迎面过来一队士卒中为首那人叫着,想来是在叫那牢头。

“这位兄弟,老张头正在安置犯人,我等刚刚押了一名犯人入内。”孟羽帆微笑着迎上去。

“哦,兄弟哪个营头的,有点面生啊。”对面为首那人问道,看穿着应该也是名校尉。

“在下朴刀营孟通,刚被升为校尉,所以平时不太往这边走动。”这朴刀营的名头孟羽帆是在当时攻打马头寨那名校尉的腰牌上看到过,所以就毫不犹豫地报了朴刀营出来。

“哦,原来如此,那兄弟们先忙着,我等押解这南安县令与老张头交接去。”那校尉见孟羽帆回答得流畅,也没起疑。

南安县令!孟羽帆一听,这才仔细打量了那名被押解的人犯,可不正是那南安县令曾方进嘛,之前在围观张鸿文撞人一案时,他曾见过这位县令。

此时,孟羽帆才忽然想起,前几天就有情报传回说张休弹劾这南安县令曾方进勾结山贼,没想到这张休动手这么快,这才几天工夫便把曾方进拘来了。

按说要拘押一位县令,程序上也应该是由刺史府出面才对,现在却是张休的泉州将军府出面拘人,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当时张休弹劾曾方进时便绕过了刺史府直接上报的福建观察使司,看来,这张休的后台有可能便是这福建观察使司了。

快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孟羽帆便决定救下这位南安县令,因为,在他印象中,这位曾方进曾县令是位好官,此人不畏强权,而且在民间也风评颇佳。

孟羽帆向身后的马通与杜冰他们使了个眼色,便尾随那群士卒回入牢内,趁着对方不注意,干净利落地将这一行五名士卒打晕在地。

孟羽帆这才对着曾方进拱拱手道:“曾大人,我知道您是位好官,您随我们走吧。”

“这位壮士是?”曾方进有点猜疑地打量着孟羽帆他们。

“曾大人,我等只是路见不平之人,敬仰您的正直,不想看着您受这张休狗官的羞辱,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说吧。”孟羽帆匆匆解释几句。

这曾方进倒也不迂腐,闻言便拱拱手:“多谢壮士!”说完,便换上孟羽帆从那几名士兵身上剥下的衣服。

一行九人便匆匆从大牢拐上甬道,经过大门口,杜大海忍着疼痛,竭力使自己的走路姿势看起来比较正常。

孟羽帆还和气地跟守门的几位士卒搭讪几句。

看着几人渐行渐远,其中一名守卫忽然跟另外三名同伴说道:“唉,我总觉得这些人哪里不对,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异常?”

“没有啊,我觉得这位校尉还是挺和气的啊,不像寻常那些来府上的校尉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名守卫答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队人进去的时候好像没那么多人?”之前那名守卫忽然说了一句。

“好像是啊,刚才进来的时候才六七个人,怎么现在出去感觉人数反而多了?”这时其余几名守卫似平也觉得有些问题了。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才好。”最先发现的那名守卫自顾自嘀咕了一名,便即向大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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