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纸上的印章可能模仿?”罗芷蝶把手中的那张公文递给姐姐。

罗芷兰接过公文仔细地看起来。

看到孟羽帆有点疑惑的表情,罗芷蝶忙解释道:“公子,家父在世时,对书画鉴赏颇有造诣,有时候也会给我和姐姐讲一些,姐姐从小对书画上的印章感兴趣,也经常会自己模仿着刻几方玩玩,所以,这刻章的技艺,姐姐算得上半个行家。”

“公子别听妹妹胡说,我只是略通些皮毛而已。”罗芷兰忙分辩道。

此时孟羽帆已了解了个大概,便微笑着道:“芷兰你不必谦虚,你觉得这上面的印章能模仿吗?”

“大概能模仿个八至九成像。”罗芷兰想了想回答道。

“太好了!你们姐妹俩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孟羽帆顿时大喜,刚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一个难题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姐妹俩一头雾水地看着孟羽帆,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孟公子。”这时,大概是被孟羽帆刚才的说话声惊醒,躺在床上的杜冰开口打招呼。

“哦,不好意思,杜姑娘,把你吵醒了。”孟书帆忙道谦,又接着问,“杜姑娘今日可感觉好些?”

“谢公子关心,我觉得创口疼痛好很多了。”

“那就好。”孟羽帆说道,“哦,对了,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你父亲确实被关在将军府大牢内。”

“啊,他还好吗?”听到父亲的消息,杜冰又显得有些激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这才受伤后第四天,体力还是极弱,根本站不起来。

“杜姑娘,你稍安勿躁,从现在得到的消息看,令尊现在还是安全的,此事鲁莽不得,还需从长计议。”孟羽帆忙上前劝住杜冰。

看着杜冰精致中又不失英武之气的面庞,孟羽帆内心不由一软,这是一位很有孝心的女子。

其实从回来的路上,孟羽帆就一直在盘算如何解救杜冰的父亲杜大海,事情既然被自己碰到了,总是要管到底的,哪怕只是为了杜冰这份孝心,他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了张休这个狗官。

孟羽帆把自己的初步方案仔细地跟杜冰解释了一下,对于一些细节,也进行了仔细推敲。

接下去几日,孟羽帆总算劝住了杜冰,让他安心养伤,而解救杜大海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按照孟羽帆的意思,马头寨的改革也已基本完成,几个堂的基本架构也已经搭起来。

这其中情报堂的运作,倒是为孟羽帆计划的实施提供了有力的保障,情报堂中的人员,马通都是抽调的原先军中的斥候,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马通也从南安县城附近逃难的人群中招了将近两百名青壮加入山寨,进入山寨前也都大致对这些人的心性进行了摸底,剔除了那些曾经作奸犯科之徒。

这一天,情报堂传回一个重大消息,那张休居然绕过泉州刺史府直接向福建观察使司弹劾南安县令曾方进,说他与山贼勾结,抢掠百姓,养匪自重。

而且这张休居然自称发兵攻打马头寨全歼山贼,但己方也损失惨重,阵亡一百余人,受伤七十余人,希望朝庭下发抚恤饷银。

为了坐实曾方进的罪名,张休居然还呈上了几封曾方进与山贼勾结的信作为证据。

“靠!居然还能这样操作。”看完情报堂的消息,孟羽帆忍不住骂出声来,这张休果然是个老狐狸,就这样硬生生把一场败仗粉饰成了胜仗,还就此把脏水泼向了曾方进。

更绝的是,他居然还敢趁此机会要阵亡士卒的抚恤,果然是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对于曾方进这位南安县令,孟羽帆还是比较欣赏的,从当时不畏强权惩治驰马伤人的张鸿文,就看得出这是一位正直的官员。

而且后面锦玉春假酒事件,也是他主持公道查明真相的。

只可惜在这个贪官当道的时代,这样的好官没有生存空间。

这个消息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接下去几天,孟羽帆一直在为解救杜大海的计划作准备。

转眼间,杜冰在孟羽帆的家中养伤已经十日,这段时间,已基本恢复,创口也基本已经长好,只是还没有拆线。

这一天,从早上起床后,杜冰便显得有些坐卧不安,因为,今天就要拆线了。

本来,这些天来创口消毒换药都是由罗氏姐妹代劳,大家都是女子,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这拆线是个技术活,罗氏姐妹做不了,只能孟羽帆来做。

不过,要让她当着孟羽帆一个男子的面,露出臀部来拆线,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她倒宁可还是再晕过去一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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