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樵喜笑颜开,江河也放下心来。现在正是讨论的关键时刻,要是江家一走了之,岂不是如同釜底抽薪?
“那叔父打算让哪位堂弟承继?”
江樵思索半晌,回头看了久久,最终停下目光:“滨儿,你来!”
被叫做滨儿的少年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走前来。
来者身高七尺五寸,身着素白锦袍,绣银白纹饰。太阳照过,才显现出面的纹路来。江滨与江河约有三四分相似,一见到江滨,江河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这就是六叔的孩子吧!当年我在高鱼见他,才三四岁!一晃都这么大了!”江河不由感叹岁月不饶人。
“见过陛下。”少年虽然有些认生,还是见礼周到。
“好,江滨。朕封你为高鱼县侯,实封高鱼城三千户,好好镇卫先祖陵寝。”
“诺!”
“公务之余,可不要忘记读书!”江河先是认真,后又打趣道:“可否婚配了?”
原本习惯了皇帝一板一眼的江滨突然不适,险些没反应过来。
“陛下问你结婚了吗!”一旁江樵看着干着急。
“尚……尚未婚配。”
闻言,江河托腮思考片刻:“好!朕这里正好有一桩婚姻赏你。”
“皇后有个远房亲戚,近来有一女招婿,毕竟是皇后远亲,正愁没有好女婿呢。你看如何?”
“全凭陛下吩咐。”
江河又看向江樵:“六叔不在,叔父也算是他的长辈,您以下如何?”
“既然是李皇后的亲族,想必配得滨儿,臣绝无异议。”
“那好,便在洛阳成完婚再去之藩吧。也就一两月光景,不差这些时日!”
几日出宫之后,皇帝晋封亲族为县侯的消息也很快传开。这则消息也很快被两派两极分化。反对封王的立刻找到了论据——已经封了县侯,自然便不需封王了。
而封王党则认为这不过是封王前的前奏。
双方的讨论并不激烈,却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甚至江河批阅奏折时候累了,也会让郭济讲讲最近动向。颇有些刷刷微博热搜的感觉。
直到二月初六的大朝会,竟然有两个官员在朝会大打出手,江河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把这两个人都给我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江河铁青着脸,看着底下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官员。
朝会结束后,江河苦思不解,便唤来李泌,询问对策。
李泌自然关注了近来洛阳城里流行的是否封王的问题。在李泌眼中,却看到了江河看不到的一面。
“陛下,这是好事啊!虽然两派政见不同,可两派都是为陛下何大宋考虑,都是大大的忠臣啊!”
“之所以今日大打出手,肯定是背后有人挑唆,说不定还会有私人恩怨。朝会扭打一团固然不对,却也代表着朝堂之,陛下可以一言而决。”
“陛下没漏出偏心于谁的时候,两派争执得越久,不就证明陛下越安全、越权威吗?若是历代国君的朝廷都能如此,才是大宋的幸事呢!”
“长源!你少诓骗我!那你说说,朕该不该封王?”
“陛下欲作什么事,便作什么事。但陛下只能作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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