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廓尔廓的眼中,自己不仅占据了先手优势,更在兵力碾压了正对面的宋军。
面对只剩下八九万人的宋军,鬼方大营里驻扎着二十余万草原勇士。
哪怕宋军还有一彪人马遥遥跟在自己身后,廓尔廓也觉得,一举击溃江河的时机已然到了!
几日对垒下来,宋军虽然战法频频,可面对拥有绝对优势的鬼方军团,仍显疲态。昨日的战斗中,竟然几次,被鬼方大军撕开了口子。
关键时刻,如果不是大宋军阵营里的数员战将亲自登先,恐怕大宋早已经损兵折将,退避三舍了。
局势越发明朗,鬼方军也越来越不把大宋部队放在眼中。
廓尔廓的战争目标更是一改再改:由最初的把大宋军队赶出草原,转变为了收服长城以北的故地,进而又转变为了夺下朔州,把大宋领土逼退到雁门关一带,迎回林库伦汗的遗骸,葬之草原。
这晚鬼方营帐之中,各个氏族都争先恐后地向大汗敬酒,祝词。仿佛明日就能打到雁门关下,再展鬼方雄风!
“哈哈哈!区区宋贼,何足挂齿!此战夺了朔州,明年再去西域,捉回西域三十六王,献与大汗!”鬼方的一名氏族首领,端起酒杯,向廓尔廓致意。
他的话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苏日力格说得不错,不止西域,还有凉州,也大可继续深入。”
“诶诶诶!你们这还是太小气了!当初林库伦汗未竟的事业怎么忘了?一举踏平雁门关,还管他什么大宋不大宋?”
“哈哈哈哈!”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王帐。
营帐内酒肉气味聚在一起,血与汗的奇怪气味足以让人作呕。
“巴图温都苏,你怎么闷闷不乐?”巴图温都苏的岳父看出女婿并不欢喜。
“哦,没事,或许是我多虑了。”巴图温都苏也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可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乌延。
“乌延!这次你能弃暗投明,实属不易!此战若能攻破江河所部,我不仅不罚你,还要与你皆为血亲,你看如何?”廓尔廓举着酒杯,来到乌延面前,挡住了巴图温都苏的视线。
“这!这……”乌延激动得说不出话,热情地拥抱了廓尔廓:“大汗不弃,我乌桓今后便是鬼方的一支部族!”
“好!”廓尔廓抽出腰间的匕首。
此举吓得乌延,瞳孔闪烁。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歃血为盟!”
“原来如此,好,那我乌延就不客气了。”说完,接过匕首,划过手心。握紧拳头,刺激血液流出,滴在面前的两个酒杯当中。
廓尔廓也有样学样,两人的血液融在酒里,消散开来,把整杯酒都染作妖异的红色。
“来!喝!”
两人交杯共饮,将自己与对方的血液混合着美酒饮入腹中,完成了血亲仪式。
“明日乌延带着三族兵马列阵在前,自我军左翼进攻敌军右翼,待敌人出现破绽之后,我便率军全力进攻!”
“诸位记住!明日大战,直取敌军中军大纛!只要宰了南国皇帝,这仗便是我们赢了!”
廓尔廓交代下明日大战思路,各氏族首领,尽皆奉行遵守。唯有一人,欲言又止,游移不定。
“巴图温都苏!你可是有话要说?”
“大汗!那宋军的另一支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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