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四十的阿图鲁,脸已经有着被风深深刮过的印痕。加数道伤疤映衬,看去似乎已经年今五十。

那日沉痛的会议,让这个平日欢声笑语的汉子陷入伤悲。

“阿图鲁,听说我的父亲被埋葬在雁门关前,我想去祭奠他。”许久之后,廓尔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父亲的草原我已经拥有了,我不能让他毁在异族的手里。”

廓尔廓如同疯癫地把住阿图鲁的臂膀,道:“你肯定知道如何歼灭他们!”

阿图鲁已经陷入伤痛的回忆当中,此时被廓尔廓把住,更加压抑了他的内心:“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见过了那天的场景,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大话了!”

“你但凡让江河逃走了,两年之后,他还是可以发动不亚于此的战争!他的国家,子民以千万计!你斗不赢他的!”

“放屁!鬼方怕过陈国吗!”廓尔廓厉声呵斥:“阿图鲁,你是草原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你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战士应有的尊严了吗!”

“战斗还没开始!”

“还没开始!”

“也不会停止!”

廓尔廓气愤地走出大帐:“传令王庭所有氏族首领!王帐集合!我要杀死江河!灭掉宋国!”

很快,驻扎在王庭的几大氏族首领便被召唤到王帐。

几名闻讯赶来的氏族首领,见到阿图鲁还前致意,不过有些好奇于他脸的泪痕。

阿图鲁也不遮掩,道:“想起了一些往事,年纪大了总爱胡思乱想。”

几名氏族首领这才释意。让其放宽心,草原有廓尔廓大汗的领导,一定可以重振车乐根大汗当年的辉煌。

等到所有氏族首领坐好位置,唯独空了一个,廓尔廓看去,冷哼一声:“巴图温都苏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王庭里难道要出来两个王了吗!”

“大汗息怒!”一名氏族首领立刻起身,他是巴图温都苏的岳父,同时也是廓尔廓的坚定支持者,是此次风波的两面派,维持着双方最后一丝沟通。

“巴图温都苏是个酒鬼,他现在肯定正呼呼睡大觉呢!恳请大汗让我去叫醒他!”

“哈哈哈哈!鬼方勇士,哪个不是酒鬼?我不也刚抱着酒坛睡着,这不也能过来吗?哈哈哈。”一个适时打趣的氏族首领的话,彻底激怒了廓尔廓。

“不用叫他了!”

话音刚落,巴图温都苏掀开了王帐。

只用了两秒钟,他便看清了形势,走过岳父身旁道了声谢。又来到廓尔廓脚下,深鞠一躬:“巴图温都苏来晚了。”

“怎么?是巴图温都苏首领的马太老了,还是离我这王帐太远了?”

巴图温都苏的帐篷距离王帐只有不到一里远,而他的马更是草原得名已久的骏马。这两句话中挑衅意味,已经无以复加。

前者说巴图温都苏不过如同他的马一样徒有其表,第二句话则是在挑明他的野心。

不过这话放在忠心耿耿的巴图温都苏耳中,却没有了这两重意味。

“多谢大汗关心,巴图温都苏的马还好,离王帐也近。”说罢,退到自己位置去了。

廓尔廓虽然包含怒意,可如今大敌当前,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略微沉眉思考片刻,即道:“这次呼喊大家前来,是要告诉诸位一件事。奥木格里格、苏门夫、哈丹夫和他们部族的勇士,已经全部魂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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