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的院子,满满都是回忆。

方芍药和萧铁山例外仔细打扫一遍,把院子落叶清理干净,灶间烧上热水,去去屋里的寒气。

方芍药坐在灶口上,垂眸深思,发觉此案疑点颇多。

“这传言,一人嘴里一个说法,前院的老大娘又是刚搬来没多久的,未必就了解真相。”

以前在碧水村,陈家对方芍药多有照拂,不过一家人离开北地,早已还完人情。

萧铁山知道娘子对这事上心,打算去衙门问问,从衙役嘴里打听消息,可信度又增加几分。

“我也是这个意思。”

自从穿越后,村里人横眉冷对,只有陈大丫,愿意伸出援手,这在当时的境况,雪中送炭,很是难得。

方芍药一直记得这份情意,她不相信陈大丫纵火,大丫虽然性子直了点,却不是个莽撞的人。

再者说,伙计已经到别的铺子做工,陈大丫就算要纠缠,也是纠缠伙计,烧铺子,伙计就对她另眼相看了?

在小院坐了一会儿,方芍药先回客栈,萧铁山则去衙门打听消息。

“娘,大丫姐还住在咱们隔壁吗?”

小多余凑上来,刚刚她就想跟着爹娘一起回家看看,想着阿花没来过北地,和一行人讲风土人情。

北地寒冷,天一黑就刮起北风来,吹得人脸生疼。

方芍药摇摇头,没说话,小多余见她娘这个表情,估摸着陈家已经搬家,毕竟这相隔将近两年。

约莫半个时辰,萧铁山从衙门归来,一进门,带来一股子寒气。

“夫君,打听的怎么样?”

方芍药站起身,快步上前,萧铁山退后两步,退到门边上。

他刚进来,得暖和一点才敢接近自家娘子,以免让她沾染上寒气。女子和男子不同,身子娇贵,染上寒气,小日子可要被折磨了。

“和老大娘说的差不多。”

萧铁山在门边坐下,把儿子打发走,这才说清楚来龙去脉。

那个被烧死的伙计,是个赶考的书生,唇红齿白相貌不错,因为北地瘟疫,出不了城,才在城里讨生活,去陈家的包子铺做工。

陈大丫的确是表示过对书生的好感,书生没说什么,但是后脚就辞工不干,到另一家包子铺当伙计。

“所以,大丫一怒之下,烧了别人家的包子铺?”

方芍药咂舌,这根本说不通。

因为烧了另一家的包子铺,从而导致伙计惨死,陈大丫一家都被下牢狱。

这要是不明真相的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方芍药了解陈家人的品性,只感觉到荒谬。

萧铁山点头,当时走水是晚上,只有那个书生在铺子里值夜。

“书生发现走水,不会跑吗?难道在睡梦中就死了?”

在城里,走水烧死人的不多,因为家家户户挨着,有人发现就会喊叫,而村里则不同,住得远,有时候发现不了。

当时碧水村自家房子烧毁,也是烧得差不多才被村人发觉。

“官差来查看,发现地上有人泼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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