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刺史府
“张诙。”凉州刺史郭闳坐在首位,身着官服,问道:“礼物可曾准备好了?”
“回禀大人,在下于七宝楼中挑了一件最贵的。”张诙一边说一边在前引路,带着郭闳向旁厅走去,二人行至,正要开门,只听得里面传来声音。
“郑老夫人万寿无疆。郑老夫人万寿无疆。”
“里面可是有人?”郭闳甚是疑惑,推门而进,身后张诙却是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跟了上去。
二人进了屋子,只见得一鸟儿立在笼中,那鸟儿头葡萄灰色,眼圈沾绿色,前额处有一窄窄的黑带延伸到两个眼睛。上体绿色,颏白色,喉和胸葡萄红色或砖红色,正是这鸟儿发出的声音。
“此鸟莫不是成精了?”郭闳甚是惊讶,扭头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鸟儿名叫鹦鹉,能说人话。”张诙弓着身子回答道:“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此物甚是奇特,定能讨老夫人欢心。”
“此物,花了多少钱?”郭闳面带忧虑,问道:“等等。”说完站直身子,长呼一口气说道:“好了,本官准备好了,说吧。”
“此物花了五十万钱。”张诙低头回答道:“按大人所说,挑最贵的。”
郭闳难免肉痛,脸上抽搐了下,但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从府库中支的钱财,来日上报赈灾用了便是,花些钱财讨好郑飒,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
“轰隆隆!”
郭闳领着张诙看向门外,天上乌云密布,却是要下雨了,郭闳连忙命人准备雨具,带着张诙提着鹦鹉,冒雨前往郑府,为老夫人祝寿,进了客堂,已有些许权贵前来拜寿。
“郭大人。”郑老夫人听闻郭闳前来拜寿,亲自迎接道:“老身何德何能,敢劳郭大人亲自前来。”
“老夫人客气了。”郭闳搀扶着郑老夫人向内走去,边走边说道:“郑尚书忠君爱国,乃我辈之楷模,老夫人能教导出此等栋梁之才,真是我大汉的功臣。”落座后,命张诙献出鹦鹉,郑老夫人岂会不知鹦鹉的珍贵,脸上褶子笑的像朵菊花。
寿宴开了一天,拜寿权贵自是认得凉州刺史郭闳,争相上来敬酒,郭闳亦是来者不拒,夜晚被张诙搀扶回府,却是淋了大雨,第二日染了风寒。
“大人,该服药了。”张诙拿着药水,拜在郭闳床前,伺候郭闳用药张诙忍不住说道:“大人,前方战事吃紧,我等何时前去。”
“如今我身染重病,岂能行军。”郭闳面色不喜道:“过些日子病情好转,再去不迟。”话毕,郭闳喝完药便躺下歇息,张诙见状,只好躬身一拜,向外走去,行至房门被郭闳唤住。
“张诙。”
“属下在。”张诙转身拜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府库中支些金银,给朝廷上奏,就说运送军粮时大雨骤降,将粮草浸湿,粮草发霉,只好购了新粮。”郭闳睁开眼睛,继续道:“本官冒雨运粮,染了风寒,但本官之病是小,前线战事为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前线将士饿着肚子。”
张诙自是领会,从府库中支取金银,送至郭闳宅内,却并未购置新粮,郭闳听到下人报其所为,嘿嘿一笑,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也。
凉州,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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