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便前去县衙报案。

“尚君。”王越想了想,对皇甫成说道:“方才那男子乃是大将军梁冀府上嬖奴,名叫秦宫,大将军伏诛洛阳,不曾想此人经逃到此处。”

“此人便是秦宫?”皇甫成面色惊讶,梁冀与皇甫规有仇,数次遣人前来加害,幸得皇甫规命大,乡中勇士数次相救,梁冀才未曾得手,那秦宫乃是大将军府上红人,皇甫成虽未见过,却也听说过,此次听得王越说此人便是秦宫,不禁愤愤道:“此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此番终得报应。”

“皇甫公竟与梁冀有仇?”王越不禁疑惑道:“皇甫公谦谦君子,坦坦荡荡,为何与其结怨。”

“本初元年,家父于应试对策中揭露梁冀暴行,奸臣权重,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致使大贼纵横,上下穷虚,为梁冀所恨。”皇甫成握紧拳头,继续说道:“梁贼便加害家父,家父只好辞官归隐,谁知那梁贼还不放过,数次遣杀手前来刺杀。”

“不曾想还有这等事情。”王越想了想,继续说道:“幸好梁冀已然伏诛,此等贼人祸害忠良,作恶多端,已然伏法。”

“是啊。”皇甫成继续说道:“梁贼伏诛,家产所得金银无数,天子仁义,得其财产后免除天下百姓半年之税。”

“天子仁德,奸臣伏诛。”王越听了,笑了笑,继续说道:“大汉中兴有望啊!”

“哎!”皇甫成听了却并未应声,只是叹息一声。

“尚君为何叹息?”王越看了甚是疑惑。

“安睿有所不知。”皇甫成沉了沉声,继续说道:“当今天子乃是十余年前大将军梁冀所立,天子身旁皆是梁冀党羽,却无亲信,只得借宦官之手诛杀梁冀,如今梁冀虽已伏诛,但权却归宦官。”

“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位中常侍因诸杀梁冀有功皆封侯掌权,五侯以梁冀余党为借口而排除异己,家属亲信却身居要职,如今大汉官员皆是婀娜奉承,无才无德之人,鱼肉百姓,欺男霸女随处可见。”皇甫成继续说道:“天子虽免除天下百姓半年税赋,但却杯水车薪,天下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今年又天降大疫,席卷各州,朝堂之上却无人捐粮救灾。”皇甫成想起这些,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家父此次前往泰山平叛,但那叛首叔孙无忌手下之人,皆是穷苦百姓,所求者,存也。若是能够生存,那些人又岂会造反。”

“这......”王越犹豫道:“难道如今的朝堂之上没有忠义之士了吗?”

“李膺,杜密皆是天下名士。”皇甫成思索一番,继续说道:“司隶校尉李膺,刚正不阿,尚书令杜密,天下良辅。”

“李膺可是曾任度辽将军的李元礼。”王越应喝道:“虽未曾谋面,却早有耳闻。”

“正是,李膺乃太尉李修之孙,颍川望族李氏之人,其人在郡县刚正不阿,严于执法,在边疆身先士卒,抗击鲜卑,在朝堂纠劾奸佞,直言进谏。”皇甫成拱手虚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知何时才能见得李公。”

“额。”王越看着陷入憧憬的皇甫成,却不知该怎样接话才好,只得跟在身旁缓缓前行。

过了一会儿,皇甫成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转身对王越说道:“安睿见笑了,我等士子皆已被李公接待为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