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问题？”钟灵凤大惑不解，想起来昨天谭锦环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满慧君啊，送给你的项链的新鲜劲儿还没有过去，脸就变了，“满部长，您还没有睡醒吧？没有睡醒继续睡觉去，别在这办公室说梦话瞎咧咧。”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这个态度！这还算是好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题不在大小，关键在于态度。这是党的政策，你不知道吗？态度不端正，你自己会吃亏、后悔的！”满慧君把她职业生涯中的口头禅拿出来了。
“别扯臊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儿是丰盛公司，是合资企业。这儿不是拘留所，不是劳改农场，你也不是管教人员，我更不是犯人。你凶什么凶？我说你没有睡醒嘛，满嘴胡诌白咧，看错了皇历，还不醒醒盹儿去！”钟灵凤从来就是没出事不惹事儿，出了事不怕事儿的主。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给你透一点案情吧：不止一个人检举你收受大量外商财物，和外国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丢尽国格人格。你究竟做了多少丢尽国格人格的丑事，赶紧交代，我还能替你向上级说好话。要是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满慧君把她多年的职业的老经验拿了出来，不怕连蒙带唬，先就要把问题往大了说，在气势上镇住对方，才能占了上风。
呦呵，满慧君变脸来得快啊。钟灵凤佩服起谭锦环来，锦环姐整挨得多了有经验，这个局面早被她料到了。幸亏锦环姐的提醒，满慧君掌握到的，不过就是我给向玉莲的耳环和给她的项链。我给她来个死不认账，她奈何我不得。
钟灵凤把桌子一拍：“什么死路一条？你当我是犯人啊？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这是污蔑，诽谤。我没有拿外国人东西，给你和向玉莲的东西是我在免税店买的。没良心的玩意儿，昨天你还道谢，今天你就翻脸不认人，诬陷好人，什么东西！我更没有你说的那些事，你必须给我道歉！”
满慧君把桌子拍得更响，桌子上的本子、圆珠笔都跳了起来：“你到横起来了。你说东西是你买的，在哪儿买的？多少钱买的？发票呢，谁来证明？别在我这样撒谎，你这种玩意儿我见得多了。你没有和外国人的不正当关系？谁信哪？你上学的时候就勾引有老婆的老师，受到处分，这些都在档案里明明白白地记着呢。我能冤枉你？到了公司还恶习不改，到处勾引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骚货！我早就把你看穿了。你才是什么东西！”
“我揍你！”钟灵凤的极端愤怒使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敢！这儿是有王法的地方。不信管不了你！”满慧君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隔壁的大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听着这边又吵又拍桌子，怕出什么事，都涌进这间办公室。唐桂强马上隔在满慧君和钟灵凤的中间，向玉莲拉着满慧君，谭锦环抱着钟灵凤，至少是发生不了肢体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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