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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悟道,本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武人与剑修,二者大道相冲,只可得其一。

可是付桓旌却不愿如此,他要鱼与熊掌皆得。一旦失却了此消彼长的念头,付桓旌的道心崩坏,那也就不远了。

紫轩阳没有全力一击,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付桓旌不配。

如今,道心、文胆、阴神、阳仙,四物皆离却了付桓旌,且是一去不复返的离却。

如此看来,付桓旌着实不配他紫轩阳全力一击,哪怕紫轩阳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对于紫轩阳而言,是天道天命要亡他,他无法抗拒。魔力反噬,也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紫轩阳早已知晓其中缘由。

可是,付桓旌不一样,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自己带给自己的。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神魔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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