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早有誓言与彼此诉说,不见不散到头来终究还是难得一见啊!
大英雄,大豪杰,自然是女侠李嫱的腹诽之人,只因他们大多虚假奸黠。
师傅秦阆不日就要远游他方了,身为唯一女弟子的李嫱,理应替师傅整理包袱和其他物件。
过于依赖师傅的李嫱,生怕师傅说如此繁琐,那就不大风流了。
师傅但凡远游,那肯定是要好久好久的,极有可能一个甲子的时间。
不见不散,何尝又不是她李嫱的肺腑之言呢!只是她那个没有心肝的师傅,从来不会留意这些细微之处罢了。
远游势在必行,李嫱曾尝试过去劝说师傅,多留些时日陪伴自己。毕竟屠龙一役,大家都失去了很多,极其需要他人的温暖怀抱。
可是,师傅秦阆总是对唯一女弟子李嫱说讲,师傅对你而言,只是那匆匆一位过客,你的大道可期!是极有可能成为四方天下第一位女剑仙的,你一定不要辜负师傅的期望啊!
大道为重,李嫱一直都在故意遮掩着自己对师傅秦阆的爱意,怕那三生石上果真写有师傅的名字。
怕与不怕的,还真就不是李嫱能够左右的,天道刻意为之的事情,多了去了。
只是,李嫱想要与这位半路师傅不见不散罢了,哪怕未来师傅一无所有了,全身的修为境界跌落谷底,哪又有什么关隘呢!他秦阆不需要是任何人,只是她李嫱的师傅,是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足矣。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榠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榠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榠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榠,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榠?”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榠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榠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秦笃涯身材矮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榠,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榠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神魔的三人,前路何在?
清晨,北境长城外。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也^^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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