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登折扇轻摇,紫金头冠已然在一路的颠簸中歪斜,束起的发丝略显凌乱,一对比,差距分外明显,便是那份泰然处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与讲究,都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心里不是滋味。
“哼,此人手底下藏龙卧虎,那老者实力恐不下于天罡前十,而大晋天罡前十,本座早已耳熟能详,在看这行人言谈举止,修养气度,恐不是大晋之人,却不知是哪一国的高手?”岳皇妃生起浓浓的危机感,无论配置还是手段,皆是远超于精心准备的自己,可见此人之地位身份,必然位及人臣亦,不过看其年纪,更像某国的皇亲贵胄。
泰康身边几人靠近了些,这些人根本不会停手,特别是水属性炼灵,更是卯足了劲,拼死一搏。
“呵呵,诸位,如此情形,天晶冰莲众位已是无缘得之,何必强求?再说,帝印未显,不是该找这位姑娘问个明白吗?”泰康话音一落,众人面色大变。
“楚国人,好小子,原来是楚国人,哼,我说呢,是谁手眼通天,能请动如此高人?听闻楚国天罡中有一人善使土形,功参造化,号称白须弥师,想必就是阁下吧,不过这里可不是楚国,容不得尔等放肆,若不滚回楚国,必让尔等饮恨当场。”一虬髯汉子冷冷的看着对方,双目猩红。
宁阙抿着嘴巴,四处之人莫不是连成一片,站在一条线上,驱赶楚人。
“楚国狗,赶紧拽起尾巴走。”
“我呸,楚国是不是太穷了?要不我们施舍点给他们?”
“太不要脸了,来我大晋偷窃宝物,不是说楚国人杰地灵,富饶昌盛吗?怎么到我大晋来抢食来了?不知羞耻……。”
即便心胸开阔的泰康,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根本忍受不了这些猖獗的高手,骂起人来皆是面不改色。
灰袍老者退至身侧,胸腹暴涨,如同一个大气囊,霍然爆出寒冷的声波,音波震荡,空气化为凝冰,周围口不择言之人莫不是双手捂耳,面色剧变,七孔溢出点点血芒。
几个呼吸,高阶倒地打滚撒泼,面容憔悴,汗水如浆,混杂着血泊,异常凄惨,大脑欲裂开瓢,跪伏在地,不管是大头还是小头,皆是重重磕在地上,砰砰砰,闷响连连。
剑魁星面色骤冷,一道金光划破长空,如同一抹曙光,看似温馨,可灰袍通体凉意,那道光实在太快太快,快过眼球转动,即使思维明显的感到危机骤近,汗毛乍起,可依旧无法做出应对,更来不及做出应对。
本以为必死无疑,忽而一道温暖如暖巢般的土色墙壁横在眼前,投下一片土色倒影,不敢多做停留,一把拽住泰康,奔出三丈之外,
如临深渊。
金光斩破土层,可稍微的阻挡了一息,便又是一道,接连三道,金光彻底慢了下来,不足为虑。
白须白发的老者怔了怔神,冷冷的道:“剑堂主未免太过霸道了吧,竟与后生晚辈计较?”
宁阙差点跌坐在地,“啥米?后生晚辈?这家伙老气横秋,暮鼓晨钟之龄,而剑堂主雄奇昂阔,剑目星眉,正值壮年,是大晋最年轻最传奇的存在,这身份颠倒的真是莫名其妙。”
宁阙虽深以为然,可心底还是有些古怪腻味。
这种事其实屡见不鲜,世界便是这样,强者为尊,拳头大辈分自然就高,难道你还要一个天罡高手去向一个炼灵高阶行礼拜见?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剑魁星并不惭愧,呵呵笑道:“在大晋,如此嚣张跋扈,公然挑衅大晋威严,本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蚊子一般在我耳边嘤嘤个不停,实在惹人嫌。”
宁阙看着不远处的地宁卫纷纷落地翻滚,不少已经耳膜穿孔,一片茫然无措,心生恨意,底子实力弱,外加本就被这些无影无形的诡异音波克制,遂才演变成这般情形。
“一个老棒槌,敢伤我地宁卫,今日不把你放在地上捶,你怕是不知道我宁家的本事。”肩上的二哈被耸下了肩,张口绕了绕,漆黑如墨的眸子深处,透着缕缕杀意,身体骤然膨胀壮大,直到一丈高方才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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