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这是骆裘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骆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质疑身份。

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丝毫破损,只是略微湿了一点。甚至连她的身体的轮廓都没有显示出来,所以这人一定是在炸她。

她下意识地回答道:“小子,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让你质疑你爷爷的身份?老子可不怕你!老子家里面可是专门炼毒的,封楼,封楼你听说过吧?那可是这世间少有的毒门世家呢!小爷我可是里面的一大高手呢!”

那人笑了,笑得十分爽朗。而他的阵阵笑声,不断在江边回荡,竟然将这江边的寒气驱散了一半。

骆裘刚苏醒的时候并没有认出这个与他交流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也因为这个人始终是以背面对着他的。

直到现在,那个人的笑声将他的意识唤了起来,他才认出眼前的这个人——秦刃,或者说,沧澜。只是眼前的这个沧澜是以秦刃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个水壶被秦刃扔给了她。她随手一扭,将里面的水直接往嘴里灌,可是直到水进了喉咙,喉咙变得火辣辣的,她才知道,这水壶里装的是酒。

“咳咳”她忍不住地咳嗽了。

秦刃也走到了她面前,把她手中的水壶直接拿走了。

骆裘明明心里面十分高兴,却故意装得不耐烦地骂道:“别打扰老子的好兴致!”

那秦刃一听这话就乐了,直接蹲了下来摸了一把她那湿漉漉的脑袋,寒意顺着手沿着手臂钻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止住了自己想要打寒战的欲望,对她说了一句话:“女孩子家家的,就别喝这么烈的酒了,喝多了伤身。而且,就算你医术精湛,也不意味着你毒术高明啊!”

骆裘被人真的戳穿了身份。可是她并没有丝毫不爽。也许是因为发现的人是他吧。

“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要从军,就是要打打杀杀的,嫁不了人,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一生早已经废了。”骆裘气鼓鼓的说。

骆裘以为,秦刃会疯狂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梦想,谁知,他竟然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谁说女子不可以从军?远的不提,就本朝而言,曾有多名女子在建国时期发挥了重大作用。其中还有一位公主呢。而且是高祖最疼爱的女儿。”秦刃的这几句话把骆裘炸的是外焦里嫩。她原本想出的怼秦刃的话半句都没有用上,反而是被秦刃安慰了。虽然她心里的不快又多了几分,可是稍微琢磨了一下他话中的含义,她更是吃惊了。这个平日里向来和她不对盘的秦大将军竟然像吃错了药似的鼓励她的行动。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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