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夫人被惊醒,看到血染的苹果和掉在地上的小刀,再看看已经是哭成泪人儿的宇文公主,一双小手上全是血,已经看不到伤口在哪,文姬夫人也吓得失魂落魄,大喊着叫停了马车,喊齐真真快来帮忙止血。

宇文如豫赶来时,文姬夫人正手足无措的搂着宇文公主,她的血,将她的衣裳全都染红了。

原伯中也跟着过来,当他看到文姬夫人胸口有血迹时,当即拨开众人,大跨步的冲了进去,搂着文姬夫人忙不迭的问:“姬儿,你怎么了?姬儿,你千万别有事!”

宇文如豫身手敏捷的将宇文公主从文姬夫人的手里抱走,齐真真从药箱里找到止血粉,替她止血之后,再抹上金创膏,用纱布包裹,防止沾水。

文姬夫人被原伯中抱住,挣扎不开,她也懵了,愣在那里,忘了解释。

原伯中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三遍,见并无伤口,这才迟钝的想起,刚才宇文公主哭得天昏地暗,受伤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文姬夫人。

原伯中尴尬的直往后退,结结巴巴的,刚才倾诉衷肠的那点激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心虚的举

起双手,好象这样才能证明他刚才的无礼行为非他心中所想,羞愧的不敢看文姬夫人,连道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要去哪?”马车不大,原伯中不停的往后退,很快就退到马车边缘。文姬夫人一把将他抓住,小声提醒他:“所有人都在外面,你现在出去,怕是……”

今天出游,不只是有镇南侯府的人,文姬夫人娘家亲戚和她年轻时的小姐妹,也加入了出游的行列。就连喜笑霖这群戏班子里的人,也跟着出来,准备在他们踏青时,继续唱戏。

当时原伯中听到马车里有动静,又听到说有人流血,以为是文姬夫人,所以惊慌失措,急忙跑来钻进了文姬夫人的马车就不顾一切的抱紧她,生怕她从此会离开自己,再也不能挽回。

现在知道闹了个大乌龙,尽管外面的人都是比较亲近的人,但此刻出去,肯定很难堪。

文姬夫人知道原伯中生性古板,又脸皮薄,如若这时出了马车,肯定会羞愧难当,无法抬头做人,这才死拉着他不放,不让他下马车。

原伯中手足无措,连连摇头叹气,权衡利弊之后,他重新坐回到马车里。

檀香体贴的送来了水盆和毛巾,文姬夫人清洗干净自己的脸和手后,见马车里还有些许血迹,正准备拧干毛巾打扫一下,原伯中抢过毛巾,说:“车里还有衣裳吗?换一件吧。”

文姬夫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上全是宇文公主的血,斑斑点点,看得毛骨悚然。

原伯中背过身去,文姬夫人赶紧的换了外衫,再转身时,原伯中已经将矮几上的血拭净,然后将盆子抹布和带血的衣裳都端给在外面等候的檀香。

马车缓缓向前,文姬夫人一惊一吓之后,没了精神,斜靠在软枕之上。原伯中踌躇半天,终于坐了过去,轻轻的帮她按摩头。

起先文姬夫人还有些紧张,后来慢慢的放松下来。原伯中见她苍白着脸,叹道:“可儿她当真只是割伤了手指?我看那血流的,就好象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如果不是因为马车里被弄得到处是血,原伯中刚才也不会失态的以为,是有刺客行刺,在文姬夫人胸口捅了一刀。

文姬夫人笑笑,说:“我方才也查看了伤口,血流的是比常人多了些,但真正只是小伤口……有真真在,不会出事的。”

“嗯,那个小丫头的医术不错。”原伯中附和,他沉默了一会,低头在文姬夫人的耳边,轻声问她:“我看你气色不好,如果不舒服,不如回府歇着……我……陪你回去……”

文姬夫人娇嗔的伸手推了他一下,坐起身来,假装生气:“刚才你那样……他们都看见了,如果还单独跟着你回府,

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编排我们……豫儿选的地方空旷的很,待会他们看戏的时候,我在马车里休息休息就好。”

原伯中听罢,觉得颇有道理。可他又不放心文姬夫人独自在马车里闷着,纠结了好久,自言自语道:“我也不会看戏,那武戏吵的厉害……不如……不如……我也在马车里休息休息。”

宇文如豫一抱住宇文公主,她就不再嚎啕大哭。宇文公主委屈的竖起那只被割伤的手指,抽抽噎噎的,别提有多伤心。

宇文如豫心疼啊,但又不能指责文姬夫人,他见齐真真替她包扎好了伤口,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带着她在马车里,给她讲故事,陪她玩玩具,逗她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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