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主一看到那圆圆的嫩白的鱼丸,在筷子中间Q弹的样子,立刻有了兴趣,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表示她想尝尝这个。
原路宁见她点头,立刻抢先说:“可儿来,原大哥喂你。”
原路宁早就把她那可爱样子看到心里去了,小小的脸搁在这大大桌上,显得特别娇弱,白皙的皮肤跟牛奶似的,被大红色的桌布一衬,越发的白里透红,清秀可人。
他趁宇文如豫被齐真真拖着分身乏术,顺利的把宇文公主抱在手里,然后夹来一颗鱼丸,吹得半温时,再来喂她。
宇文公主张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小糯米牙,然后,轻轻的在鱼丸上咬了一口,半眯着眼睛,享受的品尝着,然后,点点头,对这鱼丸做出了肯定。
宇文如豫看着心痒,但文姬夫人坐阵,又不能不理会齐真真。他见原路宁照顾着宇文公主,暂时没他的事,只好静下心来陪齐真真。
“方才你和我娘亲在里间做什么?”
齐真真看了宇文公主一眼,小声说道:“夫人说,公主至今都不会说话,以前一直以为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有得治。但今儿在街上她哭得厉害,竟能发出哭声,就觉得奇怪,所以唤我来看看。”
“哦……是先天的吗?”宇文如豫暗自佩服文姬夫人心细如发,竟然如此有心,为了宇文公主特地请齐真真来问诊。
方才还觉得应付齐真真是个苦差事的宇文如豫,立刻觉得眼前的齐真真漂亮温柔了许多,与她说话时,声音变得柔和,脸色也阳光起来。
齐真真竟然看怔了,一个失神,竟忘了回答。
特别是看到宇文如豫冲着她笑的样子,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满眼都是他的笑容,哪里还得到莞香那嫉妒的眼神和咬牙切齿的神情。
“真真已经看过了,公主的喉咙并未有任何损伤,声带也完好无损,脉相正常,并无其它恶疾。至今不会说话,想必是公主自己不愿意说话,所以才让会误会,以为她是个哑巴。”
齐真真的话,正中宇文如豫的下怀,听得他心里十分的妥妥的,各种熨帖。
宇文如豫甚至主动替齐真真夹了一块鱼肉,还体贴的替她拨了鱼刺,让她享用。
齐真真受宠若惊,激动得手直打哆嗦,险些拿不住筷子。
“豫儿,娘亲想让真真搬回镇南侯府来住。”文姬夫人不等宇文如豫反对,立刻说了自己的理由:“可儿还小,有个病痛,请外面的郎中看娘亲不放心。齐真真是神医的女儿,医术了得。以前是她爹说要她学医才把她弄到山里去,如今也有十二岁了,断然没有再住到山里耗费青春的道理。不如搬回来,既能照顾可儿,还能过正常女
孩的生活,一举两得。”
宇文如豫沉默了,他知道文姬夫人做事周全,素来都是滴水不漏。
既然她已做了决定,齐真真也没有反对,就算自己不乐意也不可能改变。
更何况,文姬夫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有齐真真在,宇文公主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不用太过担心。
原路宁本就打算要去蹭住,忽然听到齐真真也搬回来,巴不得热闹些。
他又喂了小半颗鱼丸给宇文公主之后,见宇文如豫要来接手,便笑道:“可儿的口味还真是奇怪,满桌子的菜,独爱吃鱼丸,其它的碰也不碰。难道这鱼丸里还藏了神仙肉不成?”
他将宇文公主吃剩下的鱼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尝尝了,确实很鲜滑爽口,还很劲道。
文姬夫人见了,笑话他:“以前你在府里,吃东西就属你最挑剔。怎么,可儿吃过的东西,你就不嫌弃了?”
“宇文都不嫌弃,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嫌弃。”说完,突然伸手夹起齐真真碗里吃剩下的半块鱼饼,扔进嘴里,嚼得叭叽叭叽响,然后摇头晃脑的说:“真真的我也不嫌弃,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嫌弃呢。”
宇文如豫忍住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时候,他很怀疑,原路宁是原伯中捡来的儿子。
原伯中木讷如顽石,但这原路宁从小就是个风流胚子,最是会哄女孩开心。
鲁城上流社会里但凡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喜欢原路宁,巴不得跟原家攀上姻亲。
如果不是因为原伯中过于迂腐,认为原路宁年轻尚轻又无建树,迟迟没有点头。
否则,凭着原路宁这四处留情的性格,早就妻妾成群,说不定都当爹了。
齐真真见原路宁吃了她的半块鱼饼,羞红了脸,正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原路宁夹了一个大大的鱼头给她,说:“这红烧鱼头味道不错,真真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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