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蓦的笑了,笑容中满是悲凉。真的恨他吗?恨到想杀了他?
不顾胸前插着的簪子,云崖倾身向前,将白黎揽入怀中,直接袭上她的唇。白黎握着簪子的手终究还是松了,再没有力气刺得深些。
云崖的这个吻太过复杂,带着不舍,带着恼怒,还有满满的小心翼翼。白黎的抵抗,并不能阻止云崖的深吻。舌尖传来刺痛,他却依旧没有放开白黎。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开来。即使会痛,即使会流血也不愿意放开吗?
一滴泪自白黎的眼角滑下,落入她的发间,消失不见。
放开白黎,看着她唇上还留有一点血迹,云崖用手帮她擦掉,冷冷的开口。“就算你要喝朕的血,吃朕的肉,朕又有何惧?朕要把你留在身边,谁又能阻止?白黎,你跑不掉的!”
跟着云崖出来追白黎和封渊的都是皇室死卫,死卫是不同于一般士兵的,于他们而言,只有命令和执行,再无其他。所以,崖上的这一切,都不会被传出去。
清风她们并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晚云崖冷着脸将神情呆滞的白黎送了回来,之后再也没来过梧桐宫。梧桐宫的人都觉得奇怪,她们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帝后。在她们的眼里,皇上每次来梧桐宫时,就算没有笑着,眼睛里也有着温柔,从来不会对皇后娘娘冷脸。可那晚,皇上看向皇后的眼神都是冰冷的。而皇后虽然时时病着,但是眼睛亮亮的,可那晚的皇后眼睛里的光芒好像沉寂下去了。
梧桐宫的人个个小心服侍着,总觉得自白黎失踪的那一晚上开始,有什么东西变了……
白黎站在窗前,手轻轻地抚过饮泪花金色的枝叶。一滴水珠滴下,正好落在那饮泪花大大的花苞上,水滴很快消失不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曾注意。
身后有推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清风的声音响起。“娘娘,这是皇上身边的邓公公亲自送过来的酒。说是离山的佳酿……”
“离山?”白黎终于有了动作,她转过身来,就看到清风端着的托盘里果然有一壶酒。突然想起那日她在御书房同云崖说的话,那时她只当是遗言了,让云崖记得去将他们酿的酒挖出来。这酒……就是之前他们一起在离山上采梨花酿的花酿酒吗?
“放下吧!”
“娘娘?”清风有些担心,这几日白黎总是站在窗前看着那株饮泪花发呆。
白黎看过去,清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尝一口他们亲手酿的花酿酒。她怕尝一口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
素手轻扬,一壶酒全部被倒进了面前的花盆里。
在接下来的几天,云崖每日都会让人往梧桐宫送一壶他们一起酿的花酿酒,无一例外的,那些酒全部被倒进了饮泪花的花盆里。让白黎感到惊讶的是,那花被她用酒浇灌,竟然没有死,反而长得越发好些,就连那花苞都隐隐有了要开放的趋势。
经过八九天的时间,白黎盘算着他们酿的花酿酒也该没有了。事实上,今日送往白黎宫里的,是最后一壶。虽是最后一壶,白黎还是将酒倒进了饮泪花的花盆里。
不知真的是缘分还是阴差阳错,第二天白黎看到窗边的饮泪花时,不由得有几分欣喜……饮泪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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