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笑道:“刚上任就拉帮结派地买通自己人,敢问您是何居心?”

刘皓也笑了:“是有居心。知道你喜欢吃串烧,而我碰巧又知道x国有个地方的烧烤和串烧做得地道,所以就想着带你去吃。不过,你的胃不好,麻烦你不要放开了胆子来吃,我可不想在和别人讨价还价的时候还得帮你去买胃药。”

串烧。佩儿跟着刘皓的脚步滞了滞。是的,她的胃不好,可她还偏偏喜欢吃串烧。

那年,春天就要走过,夏天就要来临。她洗完衣服,站在阳台上,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迎着扑面而来的晚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吃串烧。

那时,乔天霖正在书房,刚结束一个商务电话,准备着手第二天会议的资料。他刚把电脑的锁屏密码输进去就看见她趿拉着鞋子走进来说想吃串烧,他看了看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心:“吃饭的时候你不好好吃饭,说你想睡觉。现在就要到睡觉的时间了,你又说想吃串烧?”

她笑嘻嘻地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从他的手心里拿走手机。她以前没这么胆大的,至少不会胆大到随便从他的手里拿走他的手机,更加不会胆大到随便关他的电脑。可是,到了后来,她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她敢做她想做的事情,她敢说她想说的话语,她甚至敢使小性子让他遂了她的愿望。

她想,她的种种改变都是因为他总是宠着她的原因吧?因为他宠她,她才可以随心所欲因为他宠她,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他宠她,她才可以大着胆子任意妄为。

她拿走了他的手机,她环着他的腰,她的语气里带着撒赖的成份:“我知道时间不早了,可我现在就想吃串烧。”

他的表情淡漠,他的语气严肃:“时间不早不是问题,想吃东西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胃不怎么样,所以吃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去吃串烧。”

她听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颌:“可我就只想吃串烧。”

其实,她是很少撒娇的,可她知道,只要她一撒娇,他肯定会举手投降。果然,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头捉住她的唇:“两串。”

她也笑了:“五串。”

他揽紧她的腰,继续吻她:“要就两串,要就睡觉。”

她被他吻得心悸:“三串,最低要求了。”

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然后她听见他的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我倒是饿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的大手越来越放肆,她忽然有了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就三串。”

他看着她狡黠的眼眸,忽一低头就在她的发顶狠狠地亲了几下,然后他拖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三串,当然解决不了问题。像烧烤摊子上不同种类的串烧,她一口气可以干掉十几串。三串?塞牙缝吧?所以,到了最后,当他看到她面前一字排开的竹签的时候,他拍了一下她的tun部:“以后别想再来御道!”

她知道他打得轻,可她也感觉到了疼。当时她想,反正以后也不准她来了,那就一次性把想做的事情都给做完。于是,她趁着他去取车的工夫又买了一盒冰激凌。吃完串烧之后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来一杯爽滑冻凉的冰激凌了,可每次他都不让她买。

等到他开了车过来,她的手里只剩下冰激凌的空盒子了。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今晚别喊胃痛!”

她嬉皮笑脸地上了车,看到他车里放着的罐装咖啡又拧开盖子喝了好几口:“我的胃病已经被你给治好了,怎么吃都不会痛的。”

可她没想到这打脸的事情还真让她给碰上了。两个人睡下还没到半夜,她的胃就开始痛了起来。开始是一阵一阵的痛,她强忍着不出声,可到了后来就痛得冒冷汗了。他察觉到了她的疼痛,忙起身开了灯,从箱子里拿出胃药,又进厨房倒了杯温水给她送药:“去医院?”

她把药丸吞下:“不用。”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然后上床把她抱在怀里,大手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胃部:“就喜欢逞能,有本事挺过去,吃药干什么!?”

她疼得有些虚弱:“你心疼我是吧?”

他哼了一声,继续揉着她的胃部。他的手掌宽厚又温热,她觉得舒服极了:“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很喜欢我吧?”

他不理她,她又问:“你不会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吧?难道是暗恋了我很多年?”

他终于忍不住地手上用力:“是胃痛还是头晕?来点头痛药怎么样?吃了药也免得你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佩儿还真觉得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毛病。即使她每天斗志昂扬地忙忙碌碌即使她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悲天悯月即使她总对着朝阳说要忘记过去,可她仍然会胡思乱想。

她会在每一个空隙每一分闲暇每一寸阳光里细细咀嚼着他和她的曾经,回味着他和她的过往,就连这机场候机大厅里等待的分秒都不放过。

刘皓走在前面,听不到佩儿跟上来的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寻她。

机场大厅里,这一段有落地玻璃窗的路程就要走过,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仍旧是落在了她的发梢,跌进了她的眉眼。可刘皓发现,就算是这么炽热的阳光都点不燃她眼底的光芒,也晒不透她眼底的潮湿,更加散不尽她眼底的黯淡。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