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抓住庄薇的胳膊可劲地摇:哇塞,薇薇姐变成了陆太太,以后就会忙着相夫教子,没时间寒碜我了。
庄薇敲了敲佩儿的额头:没良心的东西!我啰嗦你还不是为你好!
佩儿揉揉额头,又去握住庄薇的手:知道啦,我都知道的!
本来,庄薇是有些担心佩儿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会想到从前,会牵扯到心里的伤口,这也是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佩儿她要领证的原因。毕竟,庄薇和陆原,林佩儿和乔天霖这两对名字曾经是那么的让人感到甜蜜。可当她仔细地去看佩儿的时候,却也瞧不出她有怎样的不妥。于是,她悬着的那颗心稍稍放下。
也是,都快两年了,还能有什么波澜?还能有什么不可以遗忘?
佩儿把煲好的排骨汤端了出来,炒了青菜又做了拿手的招牌面。两个人吃得饱饱的,摸着肚子,瘫在椅子上都不想动。
佩儿抬眼望望墙上的钟,两点过半了,只有挣扎着起了身:等下带你去美容院松松骨,再去北巷那间大排档吃鱼头豆腐煲。告诉你,他们那里的鱼头豆腐煲可是我迄今为止吃过的最美味豆腐煲。那个浓郁那个香气,想想都要流口水。
庄薇费力地半睁开眼睛,白了佩儿一眼:上次过来还不敢完全相信你成了吃货一枚,现在看来如假包换了。
佩儿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吃货好啊!人生在世,可以让自己的胃笑着睡着,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
庄薇懒得理她的歪理,站起来去参观她的房子。
佩儿三两下收拾好碗筷去洗了干净,也不等庄薇把这房子的评价给说完就拖着她出了门。
这间美容院佩儿常来,美容师们都与她相熟,见她带了朋友过来便更加热情。南方的五月湿气很重,佩儿庄薇冲了凉一起去做汗蒸。约摸一个小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湿气排出来,浑身清爽。
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佩儿肩颈酸痛,所以汗蒸之后她选择了全身。庄薇也不例外,于是两个人放松了趴在美容床上被美容师推得昏昏欲睡。
等到全身的疗程结束,两个姑娘酸软得不想起来。佩儿扯过一条毛巾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怎么样?有没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庄薇把毛巾拉过肩头:“何止脱胎换骨,简直就要升天了。”
佩儿闭着眼睛笑:“所以每当我被这凡尘俗世的事情给搅得烦躁的时候就来这里升天。”
庄薇侧过头来瞥了佩儿一眼:“你孤家寡人的在岛城这个破地方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佩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孤家寡人才烦哪!如果有你在,我大可以竹筒倒豆地说给你听。”
庄薇笑道:“就算我在这里,也没时间听你吐苦水。不过,我想刘皓应该愿意听。怎么这次他没跟着你?”
佩儿的眼睛拉开一丝缝隙:“我可没敢告诉他你过来,怕你们见了面又掐个没完。
庄薇听了,开门见山地问:你在避着他?
佩儿怔了怔:没有啊,只是不好再让他牺牲私人时间。
庄薇瞟了她一眼:恐怕他是非常愿意为你牺牲私人时间的吧?你不知道他还打过几次电话给我特意问起你。
佩儿想起刘皓那掺着情愫的眼睛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下叹息。他和她?还有可能吗?不能吧?怎么还会有可能?而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让人揣着希望守着自己?
她半眯着眼睛望向头顶镶着暗纹的天花,心里低喃着,既然早就说散了,既然已经走远了,又何必再问?
又何必再问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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