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的年会在酒店里进行得如火如荼,佩儿在“摘星苑”里冲了凉吃过饭之后就窝在沙发里看起书来。
两个小时之前,她把乔天霖推出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他说,今晚的年会大概是在十点左右结束。所以她安静地看书,耐心地等待。她知道这样的晚会通常都不会散得太早。
可是,等她看书看到眼睛都乏力的时候,乔天霖还没回来。于是,她忍不住地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年会是不是已经结束?乔天霖在电话的那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却也没等佩儿再问点别的什么就收了线。
佩儿揣摩着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挂了电话。心里有了担忧,她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再看书了。打开电视机,胡乱地锁定了一个频道,好像是一出热播的连续剧,可她却什么也没看明白。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十五了,乔天霖没有打电话给她,更是没有回来。
佩儿有点困了,她拿起手机,重触到乔天霖的号码却没有按下去。她心想,他在外面工作应酬,如果自己接二连三地打电话去问,就好像那些不放心丈夫的妻子一样,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会惹人烦的。更何况他说过,年会完了就马上回家,他没回来肯定是年会还没有结束。
佩儿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电视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吵。她又站起身到厨房喝了水,进了卧室把被子铺好,去了阳台做了些肢体的伸展运动,然后她跑到客厅去看时间,刚好十一点半。
佩儿从来都不觉得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慢,慢到她恨不得把那时针直接拨到十二点,好让她有借口可以打给他。因为他说过,不能午夜过后才回家的,午夜过后才回家的人要受到惩罚。如果过了十二点他还不回来,她就要幸灾乐祸地打电话告诉他,他要被惩罚了。
墙上的时钟才不去理会佩儿丰富的心理活动,它依旧滴答滴答地,有条不紊地走着,佩儿朝着时钟做了个鬼脸,继续去看书,可看着看着,她竟然蜷在沙发里睡着了。
静寂的夜里,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了一点,佩儿就在那一刻忽然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灯光刺目,房子里面只听到钟摆的声响。她蓦然坐起,想着自己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思绪迅速地回拢,佩儿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跑到每个房间里去瞧,却没发现乔天霖的身影。她的心开始扑腾地跳动,慌乱得不行!她又跑回客厅,拿起手机就打给乔天霖,电话那头传来标准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佩儿的一颗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作为“原创”的合伙人,一般情况下乔天霖都不会关机,除非是有些什么特别的事情。而现在,他不但没有回家,更是关了手机,难道是出了意外?
佩儿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压抑着自己的惊慌失措,抖着手打给了陆原,也顾不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陆原也没有找到乔天霖。年会散了之后,他去了趟公司,可是没人在。他分别打了电话给乔天霖和何晓曼,却都提示关机。他又问了何晓骏,何晓骏也说不知道他妹妹去了哪里。何晓骏说他只知道何晓曼没回家,但是她告诉过他们的母亲,她今晚不回来睡了。
陆原觉得,他今天晚上不详的预感是对的,因为何晓曼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反常,可他也没有太担心,试问何晓曼一个女孩子又能把乔天霖怎样?就在陆原揣测着各种情况的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林佩儿三个字让陆原慌了慌,怎么办
在手机铃声响了很多次之后,陆原按下了接听键,是佩儿焦急的女声在电话的那头响起:不好意思陆原,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可是乔天霖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是跟你在一起的么?
呃。陆原顿了顿:是的,他被客户灌醉了,吐得一塌糊涂。我看时间太晚了,怕你睡了,也没打电话给你。他在我家,现在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在打呼噜。
哦。佩儿悬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下:原来是这样,担心死我了。她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我现在去接他回来或者是明天早上?
陆原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他这一睡还不知道几时才能醒,我明早给你送过去。别担心,早点休息!
其实,佩儿好想马上就见到乔天霖,可也不能这大半夜的还真跑去陆原家吧?而且,她也听得出陆原是急着收线了。也是,都这么夜了,人家也要睡了,佩儿只有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只是,接下来的夜竟是再也没有办法睡着了。
陆原放下手机,心里堵得慌。对着如此信任自己的佩儿说了谎,以后见了面还怎么坦然?可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告诉她,乔天霖不见了?他摇摇头,彻夜难眠。
乔天霖醒来的时候,那种晕眩感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是他已经开始清醒。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一片厚重的黑。臂弯里枕着温热的颈,是佩儿吗?可佩儿身上的香味并不是这样的,佩儿身上的味道清淡却甜美,而这个香味却是太过浓郁。
乔天霖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不是佩儿,那么,身边的人是谁?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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