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季节,家里却也并不十分炎热。因为“摘星苑”里,乔天霖的房子坐南朝北,楼层又比较高,所以算是凉爽。
清晨,墙上挂钟的时针才刚刚指向点,乔天霖已经在家中的书房电脑前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今天是周末,可有一份软件的设计雏形要在下个礼拜一交给客户,所以他需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完成。
在把最后一个字符敲进电脑,又保存了之后,乔天霖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伸展着手臂,忽然发觉自己有些饿了。
早上起得早,他也没做早餐,只是胡乱地吃了几片零食盒里的奥利奥,又洗了米放进电饭煲里,按了煲粥功能之后就去书房埋头工作了。
他醒来那会儿天还蒙蒙亮,他轻轻地动了动胳膊,丫头就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嘟嘟囔囔着一句听不清楚的呓语。她如云的长发全都散落在他的臂弯,柔软细密得像是羽毛般丝丝缕缕地拂在他的心尖上。
他喜欢这个时候的她,就像只小懒猫似的迷糊可爱。于是,他偷偷地去亲吻她嘟起的唇瓣,又在她皱起眉头的瞬间迅速离开。他不想吵醒她,她是个爱睡觉的丫头。如果没睡醒就被叫着起了床,她会一整天都没有精神,连洗个碗都会摔碎了碟子碰豁了碗边。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把她从他的臂弯里挪开,最后恋恋不舍地轻轻下了床。
昨天是7月5日,世界卫生组织郑重宣布病毒得以受控,广大群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昨天晚上,佩儿开心了很久,电话打给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一消息的,大家在互通了信息后都由衷地松了口气。
这样的一通奔走相告,佩儿到很晚才睡。乔天霖见她高兴得千娇百媚的模样,忍不住狠狠地要了她两次。搂着她柔软细腻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总是无法自持。她明明没有什么魅惑的举动,她明明只是流转生香地枕在他的臂弯里,可就是有本事让他觉得她就是那个给他下蛊的妖精,不然他怎么总是对她如此这般的迷恋?
想着佩儿娇俏的模样,乔天霖不由得放松了面部的线条,嘴角慢慢勾起好看的弧度。昨晚也把她折腾得够累的了,傻丫头肯定还在睡梦中吧?他挪开椅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卧室门竟然是开着的,空调也已经是关上了,碎花的被子叠得齐齐整整,就连窗户都敞开着透着微微的风,可是他的懒丫头却并不在床上。
乔天霖心里奇怪着走出卧室,经过餐厅的时候便看到餐桌上放着两个细瓷蓝花的碗,而碗里盛好了白粥,蓝花白粥相互映衬着很是悦目。而瓷碗的旁边放着两支鲜奶,鲜奶的前面有一个圆形的瓷碟,碟子里面一层一层叠放着抹满了花生酱的全麦吐司。
乔天霖的嘴角又是扬起,这是她的杰作?粥奶混搭,中西合璧?他把视线从餐桌转向了客厅,然后向阳台走去。
昨天晚上,佩儿睡得很晚,因为病毒终于得以控制,所有人都不必再担心病毒的侵害,所有人都不会再谈起“”就觉得心慌了。本来以为睡得晚,早上肯定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了床的,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佩儿忽然就醒来了,破天荒的这么早就醒来了。
佩儿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枕头当然是空着的。她伸手过去摸了摸,早就没了温度那么,他一定是起床很久了。她翻了个身,脑袋便枕在了他的枕头上,那里全都是他的味道。那是她熟悉的,那是她喜欢的,那是让她心悸的他的味道。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可还是觉得冷。佩儿抬头看了看空调的出风口,是温度调得太低了吗?是风打得太大了吗?抑或是没有他睡在身旁?反正怎么睡都觉得冷。佩儿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遥控器,干脆关了空调的开关。
她又是闭上了眼睛,想试试还能不能睡得着。可是眼睛一闭上,她的脑海里立刻地就浮现了昨天夜里的画面,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
是啊,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和她是那般的亲密,亲密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对方他们是那般的缠绵,缠绵到只想把自己融进对方的骨肉里他们又是那样的契合,契合到好像上辈子就已经是如此这般地爱恋着彼此。
佩儿动了动胳膊,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还在酸痛着,天知道他有多大的力气!可即便是这样拆骨般的酸痛,她的心底却仍然溢满了不堪负荷的甜蜜,这么浓又这样沉的甜蜜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睡下去。于是,她睁开眼睛,起了床又开了窗,然后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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